第(2/3)頁 說罷,便鏟了一塊豆腐,走下樓去。 南島正在沉思著,似乎沒有注意到陳鶴的到來。 一直到陳鶴把那塊豆腐在他眼前晃了好幾遍,南島才醒過神來,看著陳鶴問道:“怎么了?” 陳鶴笑著說道:“看你出門逛了大半天,想著應(yīng)該有些餓,弄點吃給你的。” 南島沉默少許,接過豆腐吃了起來,緩緩說道:“你們方才在臺上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陳鶴愣了愣,說道:“你真要去殺人?” 南島輕聲說道:“有這個想法。” “為什么?”陳鶴有些不解地問道。 南島回想著那一身黑袍,輕聲說道:“因為有人盯上我了。” “誰?北巫道的人?” 陳鶴能想到的,也只有花無喜背后的北巫道。 南島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天獄。” “哦,天獄啊,那還好。”陳鶴沒有聽到北巫道這個名字,下意識松了一口氣,但是轉(zhuǎn)眼一想,天獄? 陳鶴怔怔地看著南島,反應(yīng)過來,問道:“你怎么被天獄的人盯上了?” 南島輕聲說道:“因為他們懷疑我是十二樓的人。” 陳鶴沉默許久,看著南島問道:“那你是嗎?” 南島歪著頭想了想,說道:“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為什么?” 南島平靜地說道:“取決于他們什么時候來抓我。” 有人還在夢里。 依舊沒有醒過來。 但是陳鶴曲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天獄的名聲向來很差。 當(dāng)他們懷疑你是的時候,你最好是。 所以陳鶴以為南島說的意思是如果他們來抓了,那就是的,沒來抓,那就不是。 陳鶴有些愁眉苦臉地在南島身旁坐了下來,看著滿林細(xì)竹,嘆息著說道:“那怎么辦?” 南島沒有說話,只是吃著那塊豆腐,然后擦了擦嘴角的油,站起身來,拄著劍向著青牛院方向而去。 “你去做什么?” “練劍。” ...... 秋溪兒走后,靜思湖自然便沒有以前的那般寧靜了。 但是好在最近春考在即,文華院的學(xué)子們忙著抱佛腳,也少有來這邊的,是以湖邊倒也還算安寧。 畢竟叫靜思湖,總要有些靜謐的味道,才對得起這個名字。 南島拄著劍坐到了湖邊,沒有練劍,只是安靜地看著湖水。 倘若是南島說來練劍,那自然是來練劍。 可惜他不是南島。 是桃花。 但正如當(dāng)初在神海中與南島說過的那段話一樣。 誰是南島,并無區(qū)別。 南島安靜地坐在湖邊。 神海之中。 桃花的身影現(xiàn)了出來。 一襲白衣,臉上的桃花在元氣之風(fēng)中漂蕩不止,平靜地走在神海大地,那些溪谷河流之上。 桃花順著那些知水境的天地元氣匯聚的溪河向著遠(yuǎn)方而去,像是要去尋找什么東西一般。 頭頂之上那些無數(shù)的元氣渦流如同孤島,也向無數(shù)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這個行走在神海大地上的渺小男人。 桃花偶爾會抬頭向著頭頂看去,看著那一抹高懸于神海之上的浩蕩劍意,臉上的桃花招搖著,不知在想著什么。 神海大地?zé)o比廣袤,桃花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達(dá)了一處溪流匯聚的湖泊旁。 天地元氣向著此處匯聚而來,在大湖中央形成了一個夢幻般的元氣水泡。 水泡里有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安靜地躺在那里,像是在做著一個很安逸舒適的夢。 桃花在風(fēng)中踏湖而去,一直到停在了那個水泡之前,緘默地看著少年。 少年的夢很簡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