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陳懷風還是抱著一杯熱水出了劍宗的大門,小少年胡蘆依舊抱著劍坐在劍宗門口,叢刃不回來,他的劍便要出現在世人看得到的地方。 陳懷風一面摸著胡蘆長了一層青茬的腦殼,一面想著,果然還是張小魚和胡蘆兩位師弟撐起了這個搖搖欲墜的家。 可惜自己的劍已經在好幾年前就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陳懷風一面想著一面看向了胡蘆掛在門房里的劍。 胡蘆很警惕地察覺到了陳懷風的想法,堅定而且堅決地說道:“師兄,這個不可以?!? 陳懷風嘆息一聲,說道:“那好吧,但是出門在外,總要有柄劍吧。” 胡蘆想了想,低頭看向了膝頭的那柄劍。 陳懷風搖搖頭說道:“師弟,這個更不可以。” 是要去看看人間,而不是去嚇嚇人間。 二人在門口站著想了一會,有些一籌莫展。 陳懷風嘆息了一聲,回頭從門房的桌子上拿了一張紅中,揣在懷里,便走出了門。 小少年胡蘆在門口撓著后腦勺,心想:“這個也可以?” 陳懷風并沒有心思去猜胡蘆在想什么,抱著一杯枸杞茶,悠閑地走出了人間劍宗。 陳懷風上次出來劍宗,還是去年的事了。 那日幾位師弟們打牌贏了不少錢,于是大手一揮,請了諸位師兄去河畔酒肆喝酒。 一行劍都沒有的劍宗弟子,坐在那個竹木臺上,看著人間大河,一面談天說地,說著少年說著理想,好不歡快。 甚至還請教了陳懷風這個名字的由來。 陳懷風想了想,心道這你們應該去問我爹,問我做什么? 但是架不住喝多了酒的師弟們的熱情,陳懷風還是現編了一個。 陳舊的懷念,少年的風。 現在想想,這樣解釋確實還過得去。 憂郁的青春啊年少的我。 但是其實陳懷風并沒有什么可以懷念的東西。 他自幼便被叢刃看中,入了人間劍宗修行,二十歲那年入了小道,而后無緣大道,二十五歲之后便漸漸從人間視野里淡出來。 在劍宗之中打了七年牌,倒也贏了不少的家產。 在城東便有一處宅子,是陳懷風早就買好的。 他打算再搏幾年,如果三十五歲還沒有突破小道第九境,便從劍宗脫離出來,在南衣城中找個大齡待嫁的姑娘,然后成親生子,做點小生意,沒事打打牌,就算過了一生。 最開始的他也想過找個好看點的年輕點的,但是想想,自己都三十五了,哪還有年輕漂亮的姑娘看得上自己。 陳懷風一面想著,一面有些惋惜,早知道當初自己也活躍點了,說不定也能像小魚師弟一樣,勇救落水少女,從此得到一段佳緣。 不過話說那個叫李青花的姑娘好像有段時間沒來找張小魚了,該不會移情別戀了吧。 陳懷風想到這里便有些替張小魚操心。 李青花多好啊,家里還在城里開著布坊,長得也好看,溫溫柔柔的模樣。 也不知道張小魚哪根筋抽了,就是不喜歡人家,成天躲來躲去。 要是換自己,早就舔上去了。 陳懷風在河岸吹著春風走著,沒忘記對著河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三十二歲的人了,哪怕當年再如何瀟灑好看,也在走下坡路了,不注意自己的形態,萬一真到了三十五歲,說不定老婆都娶不到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