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讓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 張小魚坐到了桌旁,看著這個有些緊張的少年,歪著頭想著。 在二人身旁還有著一個軟趴趴的,被劍鞘打斷了背脊的人。 “啊,花無喜,我想起來了?!睆埿◆~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你哥應該就是北巫道公子無悲?!? 花無喜端正地坐在桌前,那杯酒還沒喝便放了下來。 “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張小魚踢了踢身旁地上的那人。 花無喜搖了搖頭。 張小魚平靜地說道:“不認識最好,省得以后有人來人間劍宗找麻煩?!? 花無喜低眉順眼地說道:“張先生說的是?!? 張小魚看著花無喜,緩緩說道:“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張先生,我更喜歡你們叫我張點炮。” 花無喜默然無語。 “只有心里沒有鬼的人,才會忘記我人間劍宗的這個身份?!? 張小魚從桌子上拿過酒壺,晃了晃,是空的,北臺喝光的那一壺,又拿過了另一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著窗外夜色,緩緩喝著。 “北巫道來不來南衣城,我不會在意,師父也不會在意。你們或許聽到了什么傳聞,想試一試磨劍崖的深淺,我們也不會插手?!睆埿◆~喝著酒,平靜地說著。 “但是在南衣城,我希望你們安分點,最好藏起來,如果能夠老老實實打牌,最好不過。” 張小魚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男人,站起身來,將杯中的酒喝光,杯子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花無喜沉默地坐在酒桌前。 身旁的男人他當然認識。 是一起隨著他來南衣城的。 原本他應該在巷子外,防止那個流云劍宗外門弟子失手。 但是現在他在這里,被人打斷了骨頭,已經活不成了。 花無喜突然想起了人間那句話。 當劍宗的人和你講道理時,你最好也有道理。 劍上的道理大啊。 花無喜沉默地起身離開。 但是他依舊不明白,為何這件事情,會讓人間劍宗插手進來。 他當然不明白。 因為張小魚是個賭鬼。 欠了南島很多錢。 所以道理對錯不重要,當劍宗講道理,你也只能講道理。 ...... 南島撐著傘走在燈火繁盛的街頭,忽然便扶著墻角開始反嘔著。 當身體的興奮退去,那種惡心的感覺才重新回到了體內。 南島現在看見什么都像血。 大紅燈籠是血。 河邊女子的脂紅是血。 抬手擦了一下嘴角。 這個確實是血。 南島緩了許久,才止住了那種感覺。 但是身體開始發涼,不自覺地顫抖著,南島雙手握著傘,像是一顆黑色的蘑菇一樣走在人流里。 人們似乎都是在向著南衣城的正中心而去。 今日是萬靈節。 對于這個節日,南島了解得并不多,他能看見的,便是燈火里的人間燒起來了。 南島一面走走停停地緩著,一面在那些燦爛的燈火里尋找著秋溪兒的身影。 一直走了許久,走到南衣城中心。 南島遠遠地便看見了一塊巨大的石碑。 似乎是用劍削成的。 這是南島第一次來南衣城中心。 那條南衣河在這里被人為地開掘出了許多河道,以石碑為起點,向著四面輻射開來。 南島仰望著那些環繞石碑而建的高大樓閣,樓閣有著數條索道相連,懸滿了燈籠,串聯著,照亮了大片的夜空。有許多穿著莊重禮服的人們一絲不茍地站在索道上,手中捧著一片片竹簡,抬頭看著天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南島艱難的擠過人群,走到稍近一點,才發現那塊石碑并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懸浮在空中。 在石碑之下,是無數灰色的墓碑,層層疊疊的,向上而去,倘若先前所見的是熱烈,那么此刻所見的便是悲壯。 南島似乎明白了那些石碑代表的是什么,千年前兩族紛爭里死去的人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