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腳下已躺著好幾支燃了一半的樹葉卷子了。 見了張賁,他丟下樹葉卷子起身迎上來:“大哥,審得如何?” “審出來了,教坊司的那倆粉頭,的確都是因他而死。”張賁說。 “畜生!”林鱗游罵了一句,“我就說!那家伙八成是個死太監,至少也是個肌無力那無能?!? “你是怎么發現的?”張賁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大哥你還記得府尹衙門對面那家神奇的小店不?”林鱗游道,“那家伙也經常去逛,而且買的不是藥,是工具。我原以為他是那話兒不行,沒想到根本就沒有!” “你怎么知道沒有?” “太監,不是都沒有的么?” “也有大凈小凈之分?!? “哦,這個我有所耳聞,那么,他應該是小凈了?不然我捏扁那兩只金球,他不至于產生共鳴?!绷主[游說,“侯公公是自愿凈身的,所以不會痛心;金常應該就不是自愿?!? “你分析得很到位……” “潛偽窺私,他一定是跟他的義子戴世榮一樣,因為潛偽窺私才被割的。”林鱗游繼續分析。 在大明,潛偽窺私就是要受宮刑的。 “他是廣西人,大藤峽起義受牽連被俘?!睆堎S盯著林鱗游。 “哦?起義?大藤峽……這教坊司的案子,總算了結了!起義什么的……剩下的,交給下面的人弄去吧!”林鱗游沒注意到張賁的目光,“對了,有沒有套問出,那家伙為啥不反抗,乖乖跟我們進詔獄?” 張賁搖搖頭:“沒有。” “重刑之下,何求不得?!”林鱗游道,“你沒有對他用刑?” “他也是個可憐人?!睆堎S說。 “可憐?”林鱗游詫異了,“大哥你啥時候這么心軟了?對殺人犯還能有同情心?” “行莫丑于辱先,詬莫大于宮刑!”張賁言語間似乎有些激動,“他十一歲受宮刑,難道還不夠可憐嗎?我們作為男人,應該能夠感同身受。” “大哥,你累了。”林鱗游奇怪張賁今晚為何有點不一樣,情緒有點不太好的樣子,但也沒多想,勸道:“你先回房歇著吧!” “嗯……倒也不累。”張賁說著,欲言又止。 “還有話要跟我說?”林鱗游問,“也罷!再過一會兒就天亮了,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餓了,搞點夜宵吃吃?” “上班?”張賁低低呢喃一句,不過聲細若蚊,林鱗游沒有聽到,或者說,聽到了,并不在意。 “吃點什么?”林鱗游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