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正月,張賁和林鱗游都很忙,忙著抓采花大盜,忙著跟李春釣魚,忙著給紀綱拜年……本來他們作為錦衣衛(wèi)堂上官,作為領導,是不需要這么忙的。 現(xiàn)在駕帖到手,又得忙著去抓金常了。 吃過晚飯,林鱗游和張賁就利索地換上水牛皮軟甲、外罩飛魚服,配了腰牌,挎上繡春刀,拿上駕帖,籠了袖弩和號箭。另外,以防金常難抓,還帶了專門逮人用的鉤頭四棱穿甲箭。 準備停當,只等夜幕降臨就去逍遙樓捉拿金常了! “這次帶多少人馬足夠?”林鱗游有些激動,雖然對金常有所忌憚,卻還是把任苒的襯胸軟甲還了回去,穿上了自己的水牛皮甲,畢竟不能對別人的甲產(chǎn)生依賴性。 “金常雖然幻術高超,武藝也不容小覷,然并非朝廷命官,”張賁說,“帶太多人未免招搖,連同你我,十人足矣。” “行!我去安排!”林鱗游說,“再安排幾個信得過的,保護小妹和越容吧!”就怕金常抄了他們的后路。 “行!”張賁點頭。 林鱗游剛打開院門,就看到門外站了個人,拄著一根鑲金嵌玉的鐵力木拐棍。 這鐵力木屬木料中的上品,紋理堅致,木質(zhì)黃色,用久了之后就變成了黑色。因為耐腐蝕,最適合造船或者房屋梁柱,千百年而不壞。 鐵力木其性濕,用來制作器物時,須用濃蘇木水或胭脂水染上三四道,再用浙中生精薄薄涂上一層,光瑩如玉,看上去如紫檀。 這種堅固卻又性嬌的木料,一般也只有大戶人家或者官家才用得起。 如今眼前拄著這根上等鐵力木拐棍的人,卻是曾經(jīng)的飛賊蔣畫。 蔣摘星這個稱號,還是他跟了紀綱之后才傳出來的,算是個“承蒙江湖上人厚愛”的美稱。 只見蔣畫拄著棍,眼神空洞地盯著院門,似乎是站了很久了。 跟我擱這玩程門立雪還是三顧茅廬呢? 林鱗游對他看了半天,這家伙仍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前方空無一物。 本不想鳥他,奈何考慮到他才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飛賊,當今采花大盜的祖師,自己屋內(nèi)又有兩個大美人兒,莫非,這家伙是來踩點的? 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迷路了?”林鱗游拍拍腰間繡春刀,發(fā)出“咔咔”聲響。 蔣畫如夢方醒,眼神卻依然空洞。空洞的眼神望著林鱗游,林鱗游這才發(fā)現(xiàn),他這眼神并非空洞,而是陰鷙,陰鷙到想把眼中的人吞噬到空洞之中。 聞到酒味,這家伙還喝了不少酒。 張賁也聞聲從院中探出了腦袋。 “你們殺了戴世榮?”蔣畫低沉發(fā)問,一開口,酒味更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