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洪武二十年,也就是李春中進士的這一年,七月,禮部請立武學,將武舉從文武科中單獨分立出來。但是太祖不允,理由是,建武學,用武舉,刻意將文武分為兩科,是看不起天下人才,以為我大明天下沒有全才! 這么看來,李春也算是個全才了,怪不得有些恃才傲物。 李春接著道:“進士出身之后,我從七品錦衣衛經歷做起,在錦衣衛中混了這么多年,才一步步爬到如今的五品千戶!可以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努力所得,也都是我應得的。” “可是我應得的,就只有這些嗎?”李春的聲音有些激動起來,“就只有每月一百升的祿米,我在洪武年間最高的時候,可領過兩百升每月!” 著重使用數據描寫祿米,表達了說話者懷才不遇的憤懣與不平,抒發了…… 林鱗游心道:光談祿米,每個月俸銀多少,你是一點兒也不提啊!難不成,朝廷也有工資保密制度? “十年寒窗,二十多年兢兢業業,我才終于爬到千戶的位置上來,可卻比不過那些女戶、恩蔭!那個叫馬貴的小旗,憑什么下個西洋,就被擢為了正四品指揮僉事,輕輕松松就爬到老子頭上來?!” 張賁心想:那些女戶錦衣衛,好多都是家人殉葬先皇,拿命換來的功勞,還憑什么?真是好大的戾氣!所以你李春,就尋背景托關系,投靠了某個大人物,許你榮華富貴高官厚祿? 果真被張賁猜中了! 李春說:“難得有人看得起我李春,那河道監管李芮,就是我李春的見面禮,投名狀!至于此人是誰,你們就不必打聽了,我只說一句,遠比你們任何人的靠山都穩,背景都硬!即便,是你張大人的英國公!” 張賁聽了,倒松了口氣,既然背景這么硬,看來不是鎮撫使潘膺在背后使小九九來栽贓誣陷我張賁。不過,能比英國公背景還硬的,朝中還有誰呢?太子、藩王、王爺? 但肯定是跟紀綱有仇隙的人,不然李春不會拿紀綱的義子做投名狀。 不過跟紀綱有仇的人可實在太多了,畢竟他抄過很多人的家,其中不乏王爺級的大人物,雖然被抄之后元氣大傷,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林鱗游第一個想到的人,卻是周王朱橚,可當年帶隊抄他家的不是紀綱,而是李景隆,也沒聽說周王跟紀綱有不對付的地方,應該不是他。 “我倒真希望英國公是我的兄長啊!”既然說到了英國公,張賁也不得不開口了,“不知道千戶大人跟我們說這些,究竟,是想讓我們做什么?” 李春深吸了一口氣,五指抓著桌案,一根食指輕輕點著:“殺李春,除了作投名狀外,更主要的是,我要從他身上拿一樣東西,一切都很順利,可百密一疏呵!” “東西沒拿到?”張賁試探著問。 李春呵呵一笑:“東西倒是拿到了,不但拿到了,還多得了一件意外收獲。” “是什么?”林鱗游有些如坐針氈了,老是聽這老小子賣關子,自己偏偏又是個沒耐心的人,真想暴起給他臉上狠狠來上一拳,結束現在這令人窒息的一切! “是一封密信。”李春神神秘秘地朝林鱗游笑道,“前軍左都督李增枝與建文余黨的密信。”這回,他倒沒有賣關子了。 “李增枝的信,怎么會在李芮的身上?”莫非,這李芮明面上是紀綱的義子,實際上卻是李增枝的人?都信李,不會李增枝才是他真正的爹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