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州號稱“士夫淵藪”,控三江,帶五湖,沃野千里。海陸珍寶,如紗羅綾緞、金銀珠寶,百工技藝,富商大賈,全都薈萃于蘇州。 尤其是閶門、碼頭之間,楚商閩舶,輻輳云集。 難怪紀綱要選擇在這里“進貨”呢!貨物多,又方便。 更有那蘇揚之美女—— 維揚居天地之中,川澤秀媚,故女子多美麗,而性情溫柔,舉止婉慧。 所謂江南水鄉(xiāng),澤氣氤氳,女亦其靈淑之氣所鐘,諸方不能敵也。 這歷史上有沒有記載沈文度這個人這些事,如果有,沈文度是不是真的為沈萬三的兒子,以上問題,林鱗游沒有在史書上看到過答案。 也許是自己看得太少了,真正來到大明這個世界,才發(fā)現(xiàn)肚里墨水淺得可憐,原以為“歷史知識”是自己的金手指,但結合生活具體發(fā)生的事情來看,這金手指并無多大卵用。 自己只不過比他人多了些對大事件未卜先知的優(yōu)勢而已,具體到小事細枝末節(jié)呢?史書上可沒有答案教你如何應對。 不過張賁在大明在錦衣衛(wèi)混了這么多年,對沈文度還是了解一二的。 “這家伙常遵照紀綱指示,帶著錦衣衛(wèi)旗校在蘇州府私闖民宅,為其物色美女。”張賁如是說。 林鱗游:“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去……” “沒錯,為紀綱紀大人強搶民女。” 兩人故意遠遠落在沈文度馬后,以方便說些悄悄話。 四名校尉則跟在他們馬后跑步前進,也很識趣地拉開了有些距離。 “為何選擇我們?” “我想,大概是想借搜查建文余黨的理由吧!” “強搶民女,都明搶了,還需要借口?” “也不能這么說,不管是什么人,都得要點臉的嘛!太平需要粉飾,有時候歷史也得選擇性改寫。很多事情,都講究個師出有名名正言順。”張賁說,“何況,有個借口,辦起事來會順利很多。尤其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就算民女家人告上朝廷,紀綱等人也有措辭應對不是?” 林鱗游點點頭:“這還真是……把黑的變成白的,把原告打成被告了。” 張賁抬起馬鞭指著前方的馬車:“五輛馬車,一輛馬車坐三個女人,這就有十五個了,好大的陣仗。” 忽然內心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樣,好一陣沉默,林鱗游問:“那我們……幫著搶?” “馬車都定數(shù)了,沈文度肯定提前都踩好了點要搶哪家。”張賁說,“不幫著,你我能如何?阻止他?” “就算不阻止,也不能助紂為虐……”林鱗游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句話有多蒼白無力,是啊!我們能如何?要么跟沈文度同流合污,做紀綱跟前乖乖聽話的一條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