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兄弟,你把孩子放了,我?guī)愠鋈ゾ褪恰!秉S圭慢慢挪著堵門的桌椅,對身后的校尉說,“我跟你走就是了!” “少廢話!快走!”校尉粗魯?shù)卮叽僖宦暋? 屋門打開了…… 院子外圍滿的人本來昏昏欲睡,登時精神抖擻起來,有弓的個個將弓張滿瞄準(zhǔn)了屋門…… 帶著鎖鏈的黃圭面容憔悴地從昏暗的屋里走出來——他并沒有喝粥,哪還有胃口喝得下啊? “是大哥!”黃潤黃澤都是心中一動。 “慢著走!”校尉縮著頭藏在黃圭的身后,步步為營,很是小心。 “清兒也在他手上!”黃澤看見了校尉懷中的小侄子,立刻擺手,“都把弓放下!” 若是這錦衣校尉手中沒有小侄子,黃澤手下隨便哪個人都可以一箭輕松將其洞穿了!但現(xiàn)在……任誰都不敢胡來。 校尉走到院子中間,便拿刀拍拍黃圭的肩膀,示意站住了。 “身為錦衣衛(wèi),挾持小孩!真是令天下人所不恥!”黃澤高聲道,“若是好漢,就別縮著腦袋裝王八!出來同我真刀真槍打一場!” “我告訴你,別激老子!”校尉腦袋一探一探地喊著,“給老子一匹快馬!出了村子,我就放了他倆!” “你可說話算話?”黃潤畢竟是個粗人,腦子里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大哥,不可信他!”黃澤是見識過江湖險惡的。 “不能信他!” “這些狗番子的話信不得!” 村民兄弟們七嘴八舌叫嚷著。 “你們這些賊鵝頭!說誰狗番子呢?”校尉吼叫著。 在明代,城里人普遍瞧不起鄉(xiāng)下人,甚至不少城里人靠欺騙愚弄鄉(xiāng)下人過活。他們認(rèn)為鄉(xiāng)下人愚笨,北京城的人稱鄉(xiāng)下人為“柴頭”,杭州城稱“艮頭”,嘉興土語則稱“酒頭”,至于鵝頭,就是蘇州城里人稱鄉(xiāng)下人的土語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這么鐘意“頭”這字眼? 因?yàn)樘K州人多往南京城做工買賣,所以南京錦衣衛(wèi)懂些蘇州土語也屬正常。 何況,罵人的話往往是學(xué)得最快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