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在剛剛,少女在山道上好似從鬼門關前走了一回,王靈嬛真真切切感覺到陸謹安會殺她滅口,那股外放的殺意,便是出自身前的師兄。此時再見到有養育之恩的師父,一股委屈便忍不住涌上心頭。 可她和袁山道人的中間,隔著一個陸謹安,王靈嬛加快的腳步又立馬慢了下去,顧忌陸謹安的威脅,少女只敢在后頭急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走進了,陸謹安上前熱情的喊了一聲:“師父,您怎么還出門在這等著,忙了一天了您也不歇著,要是您身子骨垮了,山觀可就沒有主事的了。” 袁山道人笑呵呵,捋了捋那簇山羊胡,看見自家兩位徒弟,心情大好:“不礙事不礙事,師父我也正好出門舒暢舒暢筋骨,今日和鳴雷州的那伙人會談,太窩囊了,再不出門我可得憋死。” 陸謹安神情擔憂道:“師父,他們那伙人可還好打發?” 袁山道人擺了擺手,表示不用擔心:“脾氣還是一樣的高人一等,這也好,碰上釘子掉頭就走,只不過對方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陸謹安微微笑道:“那不正好遂了師父的愿,只要站住根腳和朝廷還有鳴雷州兩邊拉扯,最后雙贏的還是我們。” 袁山道人注意到身后沉默不語的少女,意識到說話場合不合適,便重重咳嗽了一聲,立刻轉而去關系這位唯一的女弟子道:“哎喲,靈嬛,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啊,是不是遇上不開心的事情了?和師父說說,誰欺負你了?師父叫你師兄去討個公道!” 袁山道人看見王靈嬛一臉傷心的表情,心疼至極,只不過年輕道姑也是長大成人的大姑娘了,不再如小時候一般只會抱著老道人哭喊委屈。王靈嬛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陸謹安,她很害怕,害怕要是跟師父袒露實情,局面會變成什么樣子。 就在這邊袁山道人以為徒弟鬧別扭時,陸謹安清清咳嗽一聲,隨后面露哀傷神色,惋惜道:“師父......今日下山,沒能找回大師兄......” 袁山道人意識到話里頭有著不對勁,眉頭一緊看著年輕道人,后者猶豫再三,還是沉重說道:“大師兄違背師命,替呂家賣命刺殺金府少爺不成......反而慘死在東嶺那一伙人的劍下.....請師父節哀。” 此話一出,袁山道人如遭雷擊般呆立在原地,良久無言。幾位親傳弟子都是他一手帶大,早已視如己出,弟子與弟子之間,也談不上什么偏愛私心。 侯行遠的死,對袁山道人造成的打擊,不亞于親身子女在外遇害。 老道人的山羊胡須劇烈抖動著,話語中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道:“糊涂啊!行遠他真是糊涂啊!為了一山下紅塵女子,至于走到如今這一步嗎!” 老道人口中所說女子,陸謹安和王靈嬛當然知道,能夠讓侯行遠這般癡心賣命的,除了那位呂家千金別無他人。只是二人不曾猜想的緣由,被老道人一語道破,這才明白其中來龍去脈。 袁山道人哀嘆一聲,吐不盡胸中愁緒:“別看你們大師兄孤僻,其實性子比靈嬛你還要直,又犟。” 老道人說著拍了拍王靈嬛的腦袋,繼續說道:“老道我活了一甲子,世人口中的一見鐘情什么的,早已看破,可你們大師兄不一樣,自打那位呂家千金年幼上山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行遠著了道了。只可惜并不是天下男女之間,都會是善緣。我也教訓過行遠,那呂瑩瑩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可行遠他偏偏不聽勸!” 老道人突然不說話了,精氣神一瞬間都散盡一般,氣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