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廣文看了看眼前的這位女人,始終想不起來,這女人在自己大腦里完全是一張空白,沒有什么印象。于是胡廣文說: ”你是誰啊!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呢?“胡廣文說。 ”我是旺新群啊!你不記得了。“旺新群說。 ”你是新群,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哦!變化太大了,你不說,真認不出來,你們什么時候來的?這也難怪,這么多年,大家都老了。歲月催人啊!“胡廣文說。 ”我們昨天到的,昨天到這里已經(jīng)太晚了,先找到荷花,我讓他們回縣城今天再來,去看了看羅正老哥,然后再來你老哥這里,沒想到羅正老哥走得這么早,日子剛剛才有所好轉。對了,你平時了解過他情況沒有,他的檔案在哪里,是原住地嗎?是啊!我們都老了!歲月留給我們也不多了。“旺新群說。 ”這是你知道的,還是當年他來找我說了一些情況,我也沒進過山,這山里很難走,也很難找到住處的。吃用的東西都是父親趁羊群上山送去的,我和他也沒見過幾次面,我們相處時間也不多,只是彼此默契,談得投機,增加了彼此的信任而也。我也不是那天陰差陽錯去李忠家借扒犁,也許最后一面也見不上了。沒多久我也被停了,留在家中,就更不能進山找他了。他一直沒說什么。形勢好了,我委托人去查過,這里沒有他的檔案,只有原來下發(fā)的通知,當年他調來我們學校,就沉默少言,不善于言語,很少跟人交言搭語,旁人又不好過問。最后他干脆離開單位,住進大山深處,過著以世相隔的自給自足的生活,所以他的一生也許是一個謎。說此人溺水身亡了,其余的什么信息也查不到,至于檔案我想應該還在原住地,學校不知有沒有,是啊!人雖不在了,我們也應該還他一個清白,也讓他在黃泉有所安心瞑目。“胡廣文說。 旺新群和胡老師正在說關于張羅正的事,大家也專心聽,在不知不覺中有一個人走進來了,她就胡老師的遠房親戚送小孩的那個女人,她等大家都不說才說: “我當年把孩子送過去后,他也沒問我,名字都是我自己留給他,把孩子接過去后說:這孩子真可愛,只是出生時間不對,苦了孩子,然后往我的手里塞了一封信,叫我把這信藏好,等形勢有所好轉了,他不在人世了,如果有人來問起這件事時才打開,我又不識字,一直沒打開過,前幾天我聽人說張哥也離開人世間了,所以過來找胡哥哥商量這事,不巧大家都在,也正好把這信打開。” 然后她從胸膛的衣服袋子里抽出一封信遞給胡老師,胡老打開一看說: “他說他家有五兄妹,他排行第三,他的上面有兩個哥哥,大哥叫張羅湖。二哥叫張羅吉,當時在部隊某軍區(qū)。我呢!沒用,只求了過教書育人的職務,可是最后我連教書也不教了,來到大山里,下面是一個弟弟和妹妹,妹妹最小,她叫張娜梅,當時還在讀軍校,四弟叫張家界,在yf縣工作,假如我又不在人世,就辛苦一下胡廣文兄弟,先聯(lián)系上到我的哥哥弟弟妹妹說明情況,對于你所寄養(yǎng)的孩子呢!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把他養(yǎng)大成人,健康的交給他的父母,雖說我?guī)『]有什么經(jīng)驗,但一定不讓他受什么委屈。孩子是無顧,是未來的希望,孩子有他自己的人生軌跡,交給他父母,讓他有新的生活,一定不能讓他在這大山里生活一輩子,讓他走出去大山是我唯一愿望,過上一個正常人應該過的生活。” 大家聽起來心也隨之粹了,特別是旺新群又一次眼淚都到門口了,又吞咽了回去,她也極其堅強告訴自己,你遇到了好人了,千萬要對得起羅正老哥。老哥辛苦了,你的恩情,只有來生報答了。胡老師把信讀完,大家的眼睛都濕了。這時冬梅說: “好了,事情我也圓滿的完成,其他的事由胡老師,荷花你們?nèi)ネ瓿闪恕:⒆幽兀课衣犎藗冋f被一個叫荷花接出來,這就好了。” 這時荷花走向余冬梅拉著冬梅的手說: “阿姨!謝謝你!” 然后把張云中叫過來,把張云中的一只手和冬梅的手放在一起說: ”阿姨!這就是當年你冒險送孩子進大山里的張云中,你想不到吧!孩子都這么大了嗎?” 余冬梅雙手搭在張云中的肩上說:“轉過來我看看,哇!都這么高這么大,時間過得真快,不是這樣,真認識不了,好好,出山就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了,再不會躲躲藏藏的在大山里了。孩子,你也長大了,也該認祖歸宗了,父母來找過你沒有?“ “阿姨!謝謝你,有你,我才有今天,母親剛到,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了當年的事,我不怪誰。”張云中指了指旺新群說。 冬梅看了看旺新群:“你是新群,我真不敢相信你就是新群,你怎么變化這么大,當年那么漂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