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人并不聽他們兩個正宗軍官的調遣…… 這么說來,真實情況只會糟糕十倍以上,恐怕只有親自看了才知道了。但此時被動防守,還用內塞鄉勇,根本不足以抵擋韃靼二次入寇。此次入侵那么深入,說明內鬼之力也超出想象,光靠防守又怎么能行?如果嚴家的人再來摻和幾下,那就是必敗之局! “這兩人怎么閃閃躲躲的,肯定還是有事瞞著我……” 想到此處,朱墨心底也不禁生出一絲惱怒:我跟你們坦誠相見,你們卻支支吾吾…… 于是微慍直言道:“李大哥、馬大哥,你們要信得過我,就不要再藏著掖著……明白告訴我,這次進犯是不是有內鬼?其目的到底何在?” 李文進、馬芳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長長呼了口氣,又看看梁夢龍,再仔細打量朱墨,仍是一臉猶豫。 朱墨不悅道:“兩位都是沙場上的漢子,怎么總是吞吞吐吐的?我只是個賑災的,你們不說清楚,又怎么叫我跟朝廷說兵備的事嘛……” 李文進低頭沉吟一會兒,終于嘆道: “朱大人,不是我們要瞞你,只是說來話長啊…… 四十多天前,一股兩千多人的韃靼騎兵突然出現在宣府地面上……當時大雪彌漫,我們也不知道何以如此?后來細想,應該是從膳房堡進來的……兩千多人啊,守堡的六百多人都沒發現?我后來也問了總督葛縉,他們卻推說是暴雪太大,守兵也沒看清楚…… 唉,幸好宣府乃朝廷重兵之地,韃靼人雖然深入很遠,卻無便宜可占,擄掠之后自行撤走。但我軍卻不通報,韃靼兵于是趁勢進犯大同,攻陷新平堡進來,又擄掠了外塞九堡……這次可謂是慘痛啊,我看僅次于庚戌之變吶……” 馬芳事急性子,這時想起來局勢危急,不耐煩道: “二哥,說那么多沒用的干嘛?朱大人,末將跟你長話短說吧!我們幾個后來打聽出來,當日是代王府中的人去膳房堡里犒軍!那些兵油子哪見過好酒?當夜喝得大醉,誰還看得見韃靼兵?至于大同這邊,還用得著說?不就是饒陽郡王故意放進來的嘛!這又有什么不敢說的?” 李文進看了他一眼,本想更謹慎一點說話,但既然已經說開了,也就點點頭道:“是啊……就是因為事關王爺,我們又怎么好說?要不是我們幾個一直謹言慎行,葛縉他們早就按個罪名整死我們了,也用不著借刀殺人了……唉,國事如此,我們當兵的本來也只有死路一條啊……” 說罷, 兩人又對望一眼,想起這些年的苦楚,一時竟充滿了悲愴。 朱墨奇道:“借刀殺人?” 林文進嗯了一聲,嘆道: “朱大人應該也聽說過吧,大同的驕兵悍將很多,他們跟饒陽郡王搞在一起,走私劫掠、無所不為,整日里是欺壓良善,弄得民不聊生啊……我們想管一管,他們動不動就嘩變,唉,多年來,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總督葛縉他們呢,不管不問,隔三差五就去饒陽郡王府送禮,又是聽戲、又是酒宴,那些驕兵悍將這幾年一個個高升,我們這些老人,不是被架空了,就是靠邊站,種種糟心,都不知從哪里說起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