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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189 你就是真兇!(二更合一)……-《你有錢,我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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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案發現場太過慘烈,    花一棠只能征調燕釵閣隔壁的宮妝閣作為臨時調查總部,    順便將昏迷段紅凝和吳正清一起扛了過來,林隨安將段紅凝安置在軟榻上躺著,吳正清可就沒這個待遇了,直接躺在了地上。經方刻診斷,    這二人大約是中了迷香,    恐怕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清醒。

    凈門弟子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刻鐘,    益達府衙捕頭伍達便率領一眾不良人趕到了散花樓,里里外外圍了個結結實實。

    花一棠第一個命令就是讓伍達將掌柜帶到宮妝閣,問詢燕釵閣暗室一事。

    掌柜姓魯,    四十多歲,    經營散花樓已有十年,被嚇得魂飛魄散,    回話前言不搭后語。

    “那、那那個暗室早就廢棄了,我本想著過幾日就將暗室和包廂打通,    前幾天我已拆了暗門,    只是忙著隨州蘇氏的夜宴,一時沒顧上,    所以先差人按墻壁的顏色做了張紙屏風擋一擋——花、花花花參軍,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就是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奶娃……”

    也難怪魯掌柜嚇成這般,    此時的花一棠斜著身子倚在憑幾上,扇子噠、噠、噠敲著手掌,長長的睫毛半遮眼瞳,    眼形又細又長,淡煙流水衫雪白的衣袂傾瀉滿地,似冷意徹骨的深秋寒霜,完全是個反派boss的造型。

    林隨安扶額,看了眼對面的凌芝顏。

    凌芝顏暗暗嘆氣,“我等只是例行詢問,魯掌柜莫慌,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魯掌柜用袖子瘋狂擦汗,但見這名濃眉大眼的官爺端直正氣,頓時心里踏實了幾分,定了定神,道:“官爺您問。”

    凌芝顏:“你剛剛說燕釵閣的暗室已經廢棄了,那原本是做什么用的?”

    魯掌柜的汗更多了,“那、那那些暗室,原本是用來方便客人們……行事的。”

    凌芝顏皺眉,“行什么事?”

    “這、這個……”

    花一棠挑起眼皮,“這還用問嗎?散花樓四層以上的菜價酒價昂貴至極,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平民百姓的承受范圍,如此昂貴酒菜自然是包含了其他的特殊服務收費——此處距紅香坊所在的東一坊只有三條街,這暗室顯然是為四層以上的貴客狎|妓所用。”

    魯掌柜訕笑兩聲,“花參軍果然明察秋毫,這暗室的確是為紅香坊的妓人們準備的,至于甬道和暗門,都是下人和妓人們走的,以免貿然闖入主廂,打擾了貴人們的雅興。”

    花一棠:“呵,你想的倒是周到。”

    “我一個開酒樓的,自然是要順著貴客的意思,貴客想怎么著,我就怎么著,哪里能有半分置喙?”

    凌芝顏:“你口中所謂貴客的都是何人?”

    魯掌柜繼續抹汗,眼珠子朝六層樓的方向翻了翻,不言而喻。

    “既然暗室是貴人們所需,建造和裝飾也頗下了些功夫,為何現在又廢棄了?”林隨安問。

    魯掌柜:“原本益都幾大世家最喜在散花樓舉辦通宵達旦的夜宴,但這兩年來,也不知怎的——大約是膩了吧,這夜宴突然就不辦了,這些暗室便沒了用武之地。實不相瞞,今晚是隨州蘇氏時隔兩年第一次來散花樓舉辦夜宴,我用了渾身解數,甚至重金邀請了段娘子和彌妮娜,本想著若此次夜宴能做到盡善盡美,定能挽回隨州蘇氏的生意,誰能料到,竟出了這樣的事兒,唉!”

    林隨安不禁皺緊了眉頭:慧曾說過,連小霜的改變就是從一場“宴會”開始的。

    花一棠:“聽你的意思,隨州蘇氏以前常在散花樓辦夜宴咯?”

    “咳,”魯掌柜清了清嗓子,“蘇家主喜歡熱鬧,以前每隔一兩個月就會辦一場夜宴,邀請各大世家的子弟陪他玩樂。”

    花一棠:“哎呦,蘇家主還真是老當益壯,精力充沛啊。”

    魯掌柜干笑兩聲。

    凌芝顏:“后來為何不辦了?”

    “我也想知道啊,”魯掌柜哭喪著臉道,“兩年前突然就不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唉!”

    林隨安:兩年前?這個時間點頗有些微妙啊。恰好和龍神觀開始販賣龍神果的時間一致。

    凌芝顏:“四層五層所有的廂房都配有暗室嗎?”

    魯掌柜:“只有規格最高的五間廂房才有暗室,五層的燕釵閣、玉樹閣和玲瓏閣,四層的櫻桃閣和芭蕉閣。”

    “這些暗室的位置都有誰知道?”林隨安問。

    “散花樓的侍從小廝都知道,紅香坊的妓人們也知道,之前參加過蘇氏夜宴的貴人們也心知肚明。”

    林隨安看了靳若一眼,靳若回了個“師父放心”的眼神,揪著魯掌柜出門搜查去了。

    花一棠搖了搖扇子,又問一旁的捕頭伍達,“伍捕頭,查的如何?”

    伍達抱拳,“啟稟花參軍,屬下問了散花樓所有守門的仆從和廣場上負責看管車輛的馬夫,從夜宴開始后,沒有人離開散花樓。”

    “確定嗎?”

    “散花樓共有正門一處,后門一處,側門兩處,蘇氏似乎對此次宴會甚是重視,要求散花樓每門需配四名仆從守門,不可怠慢。”伍達道,“屬下再三問過,的確無人外出。”

    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還在散花樓里。林隨安心道。

    凌芝顏:“散花樓的小廝、侍從、紅香坊的妓人、樂人們盤查的如何?”

    “宴會繁瑣,所有小廝仆從都忙著備宴,沒有單獨離開過,可互相作證。永晝坊的樂人和紅妝坊的妓人們一直待在宴上,無暇離開。”

    花一棠:“那些男性舞者呢?”

    伍達:“不良人還在盤問。”

    凌芝顏:“可有目擊證人見到有人去過燕釵閣,或者從四層暗門離開?”

    伍達搖頭,“暫時沒有。”

    “可有人見到吳正清和段紅凝去彌妮娜的房間?”

    “永晝坊的人說,彌妮娜每次跳完胡旋舞后,都會將自己關在房中安靜歇息一個時辰,最忌諱別人打擾,加上燕釵閣的位置甚是僻靜,甚少有人經過——并未找到目擊證人。”

    林隨安:這個燕釵閣位置很微妙啊,有暗室,又隱秘,堪比量身定做的兇案現場。

    方刻推門走了進來,遞給花一棠新鮮的檢尸格目。

    “死者彌妮娜,年二十二,胡人。死亡時間大約在半個時辰以前。”

    林隨安倒推了一下,兇手大約在花一棠和蘇飛章對罵的那段時間里殺的人。

    方刻:“致命死因是左側脖頸動脈被利器割斷,血噴而亡,另一處傷口在腹部,臍左三寸被利刃貫穿。根據兩處傷口大小、形狀和深度判斷,兇器是插在尸身腹部上的橫刀。”

    一名不良人將血淋淋的白布放在眾人面前的桌案上,白布中裹著從尸體上拔下來的兇器,是一柄三尺環首橫刀,黑色的刀柄纏著結實的綁帶,綁帶被血浸透了,能看出是常年使用的武器。

    伍達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死死盯著那柄橫刀,臉色變了。

    花一棠:“伍捕頭認識這柄刀?”

    伍達眉頭緊蹙,瞟了一眼躺在地上吳正清,吸了口氣,“啟稟花參軍,這柄刀是……是吳參軍的佩刀。”

    花一棠緩緩坐直身體,“伍捕頭確定?”

    伍達垂首抱拳,“屬下與吳參軍共事多年,不會認錯。”

    喔嚯!這可有趣了,林隨安頓時來了精神。

    花一棠示意伍達先下去,站起身,走到吳正清身邊,踱步繞了一圈,扇子敲著下巴,“兇器雖然是吳正清的,但他身上沒有半點血跡。”

    方刻搖頭,“兇手一刀插進了彌妮娜的脖頸又拔出,斬斷了頸動脈,血液噴濺遠達數尺,燕釵閣的墻上和房頂皆濺滿了血,若吳正清是兇手,他不可能半點血都沾不上。”

    林隨安看了眼段紅凝,她身上也是干干凈凈,沒有一點血跡。

    凌芝顏:“宴會時,吳正清和段紅凝穿得就是這身衣服,并未換過。”

    林隨安:“難道是有人拿了吳正清的佩刀殺了人?”

    花一棠“切”了一聲,“怎么哪次兇案都有他,煩死了。”

    方刻點了點花一棠手上的檢尸格目,“彌妮娜脖頸和手腕上有勒痕,是那三根皮繩的痕跡,雙腕的痕跡較深,脖頸的痕跡較淺,應該是捆綁的時候以雙臂為主要著力點,都是死前傷。”

    林隨安:“也就是說,有人在彌妮娜活著的時候將她掛在了房梁上,又取走了吳正清的佩刀將其殺死——”

    但為何是這個姿勢?為了讓尸體的狀態更獵奇嗎?

    “還有一點,”方刻嘴角動了一下,像個詭異的笑臉,“彌妮娜的大腿內側也有一個桃花烙印。”

    三人悚然大驚,“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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