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97-《你有錢,我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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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爹:“我聽胡四說的——”
之前每個人都言之鑿鑿,如同親眼目睹,可一旦被揪出,又都說是聽他人說的,一個咬兩個,兩個咬四個,四個咬十個,于是,便出現了一種奇妙的現象,此起彼伏的喊聲在人群形成了毫無規律的點,點與點連接形成了繁雜的、蛛網似的線——這是人際關系線,也是謠言的傳播線——漸漸的,這些線開始收攏匯總,眼看就要匯集之時,鐘奶奶身側的鐵匠騰一下跳起身,破口大罵道:
“如今鐘小娘子被相柳抓走,危在旦夕,你們不去救人,還在此胡攪蠻纏,到底是和居心?!是你們根本就不想救人?還是說,你茅山派的弟子的身份根本就是胡謅的——”
一縷勁風“唰”掃過鐵匠頭頂,發髻啪一聲散開,落了滿臉的亂發,鐵匠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眾人駭然變色,誰都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么,條件反射都看向了花一棠,花一棠眉峰微動,展開扇子擺了個傲嬌的造型,好死不死,恰好吹來一陣風,吹得他衣袂狂舞,宛若御風而來,又仿佛隨時都能乘風歸去。
“花某不想再聽到半句污蔑我恩師的話,這次不過是小懲大誡,若有下次,小心你的狗頭。”花一棠冷笑道。
鐵匠臉色慘白,額頭冒出汗來。
靳若瞠目結舌看著林隨安,若他剛剛沒看錯的話,林隨安的千凈出了兩次鞘,第一次砍斷了那鐵匠的發髻,第二次則是以刀壓送風,她的速度太快了,站得位置又不起眼,估計除了他,沒人發現她的動作。
不,應該有一個人也發現了,而且還厚顏無恥加以利用,裝神弄鬼。
花一棠這家伙果然是家世淵源,奸詐入骨。
“剛剛那幾位,”花一棠指著僅剩的七八人,“你們是聽誰說的呢?”
幾人都是農家漢子,大約四十歲上下,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一種微妙的表情,不約而同看向那名鐵匠,“我們是……前幾日與趙鐵匠吃酒時,聽他說的……”
趙鐵匠臉色綠了,“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鐘奶奶,”花一棠打斷他,“是誰告訴你,鐘雪是被相柳抓走的?”
鐘奶奶眼睛已經哭腫了,似乎有些發蒙,抹著淚道,“雪兒一晚上沒回來,我著急,天沒亮我就出門去找,我遇到了、遇到了……王嬸子——”
“我記得,”鐘奶奶身側的婦人叫道,“我本來要與鐘奶奶一同去找里正,路上遇到了趙鐵匠,他一聽說鐘小娘子一夜未歸,就說定是被相柳抓了,讓我們叫上街坊四鄰一起去京兆府報案——”
“哦?”花一棠似笑非笑,“這么說,趙鐵匠對相柳一事頗為精通啊!”
“既然如此,就請隨我去大理寺詳細聊聊。”凌芝顏一個眼色,明庶和明風率不良人齊刷刷圍了上去,百姓有的還一頭霧水,有的已經回過味兒來,拉著身邊的人飛速退開,鐘奶奶也被攙到了一邊。
趙鐵匠滿頭大汗,跪地連連大叫,“我、我是冤枉的,我真是聽別人說的,相柳殺人,真的是相柳殺人,我也是為了救人啊!”
花一棠聲色俱厲:“你到底是聽誰說的?!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趙鐵匠:“是、是——”
豈料就在此時,一道黑光破空而至,直直朝著趙鐵匠的咽喉射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綠光如電乍現,攔腰斬斷了黑光。兩截斷箭摔在了地上。
“有刺客!別讓他死了。”林隨安話音未落,人已踏屋柱、攀飛檐躍上屋脊,朝著一個方向拔腿狂奔,聲音遠遠飄了過來,“靳若!跟上!”
靳若把小叫花子往花一棠懷里一塞,人從市署大門里奔了出去,嚷嚷著,“林隨安,你好歹先打個招呼啊——”
這二人動作兔走鶻落,速度極快,人都跑沒影了,眾人才回過神來,皆被驚得駭然變色。
趙鐵匠死里逃生,大汗淋漓癱在地上,幾乎虛脫。
凌芝顏驚詫萬分,看向花一棠,卻看到花一棠臉拉得老長,正和懷中的小叫花子互瞪,“臭小子,不許抓我領子,這可是當季的新款——啖狗屎!你還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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