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79-《你有錢,我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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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呼吸猶如一團滾燙的霧落在了肩頭,林隨安的身體不禁一顫,她感受到了花一棠的體溫和重量。
這家伙,這次是真睡著了。
林隨安莫名有些想笑,又安靜待了片刻,扶住花一棠腦袋站起身,本想繼續公主抱,但想了想,為了照顧某人的面子,還是換了姿勢,背起睡死的花一棠,踏著月色燈光一路向前走去。
花一棠睡了兩天兩夜,期間被方刻撬開嘴灌了好幾碗藥湯,又被木夏撬開嘴灌了好幾碗米湯,瞧木夏嫻熟的動作,顯然頗有經驗,靳若好奇去問,木夏笑而不答,倒是伊塔憋不住話,說漏了嘴。
“四郎小時候,病了好幾個月,木夏喂藥老厲害的。”
可當靳若問花一棠為何病了好幾個月,伊塔竟也閉口不言,連林隨安追問也不搭理,若再問,揮著拳頭就要打人,靳若只得作罷。
其實靳若也沒太多時間留在別院,這兩天他日日出去打探消息,將偌大個東都摸了好幾遍,皆無云中月的蹤跡,更奇怪的是,各大世家也異常平靜,沒有任何異動。
說實話,軸書中的任何一幅圖泄露出去,定會掀起軒然大波,如此安靜反倒令眾人萬分忐忑,也不知云中月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還有那一撥使用贗品千凈的江湖勢力,也莫名其妙銷聲匿跡了。
“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靳若在案上將糕點排成東都坊圖,吃一塊,補一塊,“我現在嚴重懷疑云中月憋著什么壞,打算搞一波大的!”
林隨安看著屋外陰沉沉的天空,嘆氣道,“明日就是與東都凈門談判之日,這天氣不太妙啊。”
伊塔:“豬人說的對,陰天,運氣不好。”
林隨安:“……”
她的意思是談判地點在云水河上,下雨怕是不安全。
方刻慢慢翻閱著花一棠默繪的軸書副本,木夏將這些畫重新裱成了一卷新的軸書,為了掩人耳目,換了個“水紋錄”的書名,眾人看過一次皆不想再看第二眼,唯有方刻樂此不疲看了兩日,還讓木夏購買了上百卷東都流行的同類書籍,對照著研究,時不時與眾人分享心得。
“這是東都這年來最受歡迎的畫師作品,筆觸細膩,姿態豪放,頗具美感——”方刻指著桌案左角出堆放的七八卷新買的軸書道。
靳若抱頭:“救命啊,我這輩子都不想看這東西了!”
林隨安亂撓腦門,伊塔皺巴著臉悶頭熬茶,木夏尋了個由頭跑了。
“畫師署名春淡居士,從這個名字能想到什么?”方刻自顧自繼續道,“單遠明號蒹葭居士,是不是很相似?”
靳若:“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伊塔瘋狂攪拌茶湯。
林隨安:“……”
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無關系。
方刻:“所以我去單遠明房中尋了幾冊他的詩集,發現春淡居士和單遠明的字跡一模一樣。”
靳若:“誒?!”
伊塔的茶勺掉了。
林隨安錯愕,腦中迅速將各種可能性排查了一遍,推導出一個十分離譜的結論,“莫非姜東易真打算繼承這什么狗屁的采武補壽的傳統,也做一卷屬于自己的軸書,想要找個畫師現場記錄,最后選中了單遠明?!”
靳若倒吸涼氣:“難道暗中資助單遠明的金主就是姜東易?!”
方刻:“那么單遠明能得此軸書就不奇怪了,畢竟如此重要的家族傳統,總要有個模板參考一二吧。”
靳若:“哇,太惡心了!”
伊塔繼續瘋狂攪拌茶湯。
林隨安還是覺得不可理解,這軸書就如一枚恐怖的定時炸彈,隨時都能讓太原姜氏和數個世家身敗名裂,姜東易竟然如此輕易就交給一個外姓人,還是他覺得單遠明無權無勢,斷不敢與太原姜氏為敵——但是,單遠明藏起了軸書,至死都沒透露軸書的位置,說明他背叛了姜東易——更不合理的是,單遠明得罪了姜東易居然沒有逃走,反倒留在了東都,甚至還敢去參加紅袖添香宴,難道他不怕死嗎?
山脈與天際交接處響起了悶雷聲,風中泛起潮濕水汽,暴雨將至,空氣潮悶得難以呼吸,林隨安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關鍵,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水榭門外響起噠噠的腳步聲,木夏匆匆走進來,抱拳道,“凌司直到了。”
林隨安看了方刻一眼,方刻干凈利落將案上所有的軸書收進他的大木箱,又將《水紋錄》藏進了袖口。
凌芝顏攜著一身水汽匆匆走了進來,抱拳打了個招呼,轉目一望,“花四郎呢?”
“他吃積食發燒了,在床上躺著呢。”林隨安信口胡謅道,“凌司直來都來了,喝口茶唄。”
凌芝顏搖頭,思慮片刻,捋過衣袂正襟跪坐在林隨安對面,他如此鄭重,林隨安心道不妙,也忙端正跪坐,定聲道,“凌司直有話直說。”
凌芝顏神色凝重,眉頭皺成一個疙瘩,放低聲音,“昨夜,姜東易死在了大理寺監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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