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你有錢,我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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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說,當時裴詩均身后的確有幾個白衣青年,捧著大疊的傳單,但具體幾個人、具體什么長相林隨安根本不記得,大約都是相貌平平。
“他也是紈绔?”林隨安問。
裴詩均:“哎呦,他算什么紈绔,母親早死,父親前年也走了,還是四郎見他字寫的好,又會畫畫,讓我幫忙介紹些定制字畫的生意給他。”
林隨安頗為詫異看了花一棠一眼,想不到這紈绔還做扶貧的善事?
卻見花一棠猛地閉眼,抿緊了嘴角,唇色蒼白。
“怎、怎么了?”裴詩均問,“四郎,是有什么不妥嗎?”
“什么?!昨夜又發現了一具尸體?!”那邊的馮松跳起身大吼,“快帶我去!!”
裴詩均豁然看向花一棠。
花一棠緩緩睜眼,瞳色幽深。“走吧,去斂尸堂。”
當仵作解開蒙尸布,露出焦尸真容的時候,馮松崩潰了,整個人癱到了地上,嘴里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剩下意義不明的啊啊聲。
縱使林隨安對他沒啥好印象,此時也不忍再看,移開了視線。
裴詩均的情況好一點,只是面色發綠,有些腿軟,被花一棠攙住,勉強保持站立。
“天哪,馮三郎啊,你怎么變成了這般模樣!凌芝顏!都是你破案不力,玩忽職守,放走了嫌犯!如今害死了馮氏三郎,你就是罪魁禍首!我周某人定要好好參你一本!”周太守哭得好像死了親爹一樣。
馮松惡狠狠瞪著凌芝顏,雙瞳如同染血。“凌氏不愧是五姓七宗之一,果然與花氏沆瀣一氣!”
凌芝顏表情并無波動,“此人并非馮愉義。”
“昨夜三郎失蹤,昨夜尋到這具尸體,不是三郎是何人?”周長平大叫,“凌芝顏,你釀成大禍,休想矢口否認!”
“馮公說馮愉義吃完晚膳后回房歇息的時間是酉正,根據王壕交待,他與東晁接頭時間為亥正,之間僅隔了一個時辰,一具尸體要燒成這般焦尸狀,最少需要半個時辰以上,還要加上拐人、殺人、運尸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凌芝顏示意仵作送上檢尸格目,邊翻邊道,“尸體雖然燒焦,但內臟保存還算完整,胃部空蕩,并無食物殘留,說明此人死前一個時辰以上未曾進食,和馮愉義進餐時間不符。”
馮松掙扎著站起身,“他、他真不是三郎?”
“不是。”
“那三郎在何處?!”
“請馮公務必配合,凌某需仔細搜索馮愉義屋子,詢問馮氏所有人的口供。”
馮松瞪大眼睛,“你意思是三郎還活著,你能找到他?”
凌芝顏皺眉:“我不能保證。”
馮松的表情似乎是想把凌芝顏啃了。
周太守立即表忠心:“馮公放心,我就算將整座揚都城翻過來,也要找到三郎!”
“那還等什么?!”馮松怒吼,轉身出門,周太守緊隨其后。
凌芝顏重重嘆了口氣,還是追了上去。
至始至終,花一棠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看著尸臺上的焦尸,他的身形單薄,衣衫潔白,襯得背影猶如嬌弱的花瓣,風大點都能吹跑了。
裴詩均猶豫著上前,“四郎,若這個不是馮愉義,難道是……陳竹?”
“陳竹定是一直跟在我們身邊,才被誤認成了紈绔,招來殺身之禍。”花一棠的喉結動了一下,“是我的錯。”
幾個時辰后,凌芝顏帶回了消息,馮愉義的失蹤和之前的蔣宏文一樣,屋內無任何打斗痕跡,也沒有任何目擊證人,加上馮宅之前亂成一團,破壞了現場,連靳若也無法追蹤馮愉義的去向。
“我們之前推測帶走蔣宏文的是官府中人,如今看來,大約是推理方向錯了。”林隨安道,“若按東晁的功夫,他大可不著痕跡直接擄人。”
“東晁的刀法雖然高超,但潛行騰躍的功夫卻是一般,凌司直帶我去馮宅的院墻和屋頂上看了,沒有東晁出現過的痕跡。”靳若道。
林隨安:“你是說東晁的輕功尚未達到踏雪無痕的程度?”
靳若很嫌棄,“你話本子看多了吧,世上哪有這種功夫?只要是人,行走間定有痕跡,除非他是鬼。”
太好了,起碼這個世界還歸牛頓管。林隨安想。
“那么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蔣宏文和馮愉義皆是自己偷溜出門的。”凌芝顏鋪開揚都坊圖,目光在羅城六十四坊間游走,“為何出門?何時出門?去了何處?皆無所知。”
“你們覺得馮愉義還活著嗎?”裴詩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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