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你有錢,我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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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隨安一言難盡看著花一棠,心道:這家伙還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凌芝顏:“……四郎倒也不必這般妄自菲薄。”
花一棠:“我這叫有自知之明。”
林隨安扶額:“還是先去看看發現蔣宏文尸體的地方吧。”
第一個發現蔣宏文頭顱的人是打更人,年過六旬,瘦瘦小小的,說話倒頗為利落,負責東水河以南、官河以東十二坊巡邏打更工作,簡單來說,算是揚都巡城衛的編外人員。
“子時三刻,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剛敲過更鼓,就在那看到了一顆人頭!”打更老頭指著街道中央道,“當時那個月亮啊,亮得嚇人,照得地面白花花的,人頭也白花花的,太嚇人了!”
整座清歌坊被不良人圍得密如鐵桶,所有住戶、商鋪都緊閉門窗,不得外出,小攤小販更是不見蹤影,這一次案發現場保護工作很到位,還特意圈出了頭顱的擺放位置。除了圈出的地方,幾乎沒有血跡,這里顯然也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個時代的街道都是砂石地,常年踩踏,本就不平整,加上此處又是清歌坊的主要街道,人流車流密集,路上壓滿了密密麻麻的車轍印,林隨安蹲著看了半天,實在是看不出什么特別,只能放棄。
花一棠搖著扇子站在街道中央,仰著頭四下張望,晨風吹起他花瓣般的衣袂,俊麗面容映著朝霞之光,猶如一副畫卷,只是緊蹙的眉頭生生破壞了美感。
“當時你還看到了什么?或者聽到了什么?”林隨安問打更人。
打更人:“哎呦,半夜三更的,連個鬼都沒有,啥都沒看到啊。”
凌芝顏剛到現場,明庶、明風便前來匯報,嘀嘀咕咕聽他們說了好一陣,才皺著眉頭走過來道,“據蔣宏文的家人回憶,昨夜他吃完午飯就聲稱身體不適,回房歇息,還遣散了侍候的小廝丫鬟,不許任何人打擾。直到昨夜不良人上門請人認尸,蔣家人才發現人不見了。”
林隨安:“被人擄走的還是自己出的門?”
凌芝顏:“屋內一切正常,沒有打斗痕跡。”
“可有人看到他出門?”
凌芝顏搖頭。
花一棠:“蔣宏文常用的馬車可還在?”
凌芝顏:“車和馬夫都在,并不知道蔣宏文何時出的門。”
林隨安和花一棠對視一眼。
又一個自己偷偷跑出門的。
“蔣宏文住在慶春坊,人頭出現在清歌坊,尸體在——”花一棠,“再去凌三坊看看。”
凌三坊的情況與清歌坊如出一轍,只是發現尸體的位置在凌三坊和芳三坊中間的坊間路上,舉目四望,皆是夯土坊墻,發現尸體的不是打更人,而是一隊巡城兵,據說是昨夜子時三刻在清歌坊發現案情后,緊急封鎖東北城區十二坊坊門,后又調集巡城衛巡邏,巡邏途中發現了尸體。
林隨安抱著千凈,歪著頭瞅著地上圈出的尸體位置,軀干在中央,雙臂、雙腿呈放射狀擺得很開,顯然是個“大”字。
花一棠踱步在幾處圈尸點中間走了一圈,“兇手挺講究啊,雙臂、雙腿距離軀干的距離都是七步,軀干正好擺在街道正中央,半步不差。”
“難道是個強迫癥?”林隨安嘀咕。
花一棠:“什么癥?”
“我是說,兇手如此擺放尸體,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寓意或者暗示?”
“我倒是更好奇兇手是怎么把尸體運過來的?”花一棠用扇子敲著下巴,“人頭還好說,裝在籃子里、或者箱子里都行,夜深人靜,行人甚少,還算隱蔽,但尸體定需要運輸工具,我覺得肯定是馬車。”花一棠湊到林隨安身邊道,“你說呢?”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林隨安翻了個白眼。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就是懷疑她和畢羅攤主以及凈門的關系嗎?
“凌司直,之前我說的那個畢羅攤主可查到了?”林隨安問。
凌芝顏:“怎么?”
“那人能辨別車轍痕跡,可助我們搜尋線索。”
明庶:“我去了重煙坊,一個小攤販都沒看到。”
林隨安:“……”
“啊呀呀,這可奇了,之前起碼有二十多家小攤販呢。”花一棠敲著扇子道。
明庶:“據附近住戶說,那些小食攤主是突然不見的,而且沒人知道他們的確切來歷。”
林隨安額角突突亂跳:好你個大竹竿!坑我是吧!
“諸位上官是要找能辨認地面車轍痕跡的人嗎?”巡城兵隊長上前問道。
凌芝顏一愣:“你們認識那畢羅攤主?”
“嗐!何必舍近求遠,我們隊里有個小子,別說車轍印,就連馬蹄印、豬腳狗爪貓爪印、人腳印,甚至雞爪子印都能認出來!”
花一棠:“竟有此等奇人?”
凌芝顏:“他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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