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你有錢,我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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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 林隨安微一皺眉,正欲起身,卻被花一棠壓了回去, 他背著手站到了牢欄前, 口氣似笑非笑, “凌司直,一夜未見,風(fēng)采照人啊。”
凌芝顏在牢房外和花一棠面對面,眉眼在火光中顯得深邃凌厲, 可惜被頭上滲血的繃帶破壞了整體形象,略顯狼狽。他示意身后的獄卒, “打開牢房,讓他們出來。”
“慢著!”花一棠十分戒備, “你想作甚?莫不是又要故技重施?”
凌芝顏:“你二人的殺人嫌疑已被排除了。”
林隨安騰一下坐了起來, “什么?!”
“哎哎哎, 你躺好啊, 別一會兒嘎巴又暈過了。”花一棠急吼吼奔過來, 抓起被子就要往林隨安身上披, 林隨安嘩啦掀起被子,閃身到了凌芝顏的對面,“說清楚。”
“昨夜子時三刻,”凌芝顏的聲音仿佛被幽暗的光線浸入了一般,低沉暗啞,“清歌坊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頭,一個時辰后,在凌三坊發(fā)現(xiàn)了尸身,經(jīng)仵作勘驗, 死亡時間大約在一更。”
一更換算成現(xiàn)代時間是下午五點到晚上九點之間,這個時間段她和花一棠都在府衙大牢,甚至木夏也被關(guān)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花一棠:“死者身份?”
凌芝顏:“蔣弘文。”
花一棠吸了口涼氣。
林隨安:“誰?”
“馮愉義的跟班之一。”花一棠瞇眼,“有些麻煩了,看來此案是——”
“是連環(huán)殺人案。”凌芝顏道。
林隨安坐在府衙的偏堂里,心頭頗為感嘆世事無常。
凌芝顏身側(cè)站著的漢子,濃眉方臉,脖頸上一道血痕,是林隨安用鐵鏈勒的,正是那個叫明庶的官差,瞪著林隨安的表情很是不善,滿臉寫著“要不是頂頭上司壓著,老子定要好好跟你打一場”。
花一棠坐在旁邊,挑著半邊眉毛,滋溜滋溜喝著茶,收到明庶的殺人目光,不但不收斂,反倒愈發(fā)嘚瑟,時不時嘬兩聲牙花子,成功將聚焦在林隨安身上怒氣值引走大半。
凌芝顏遞過兩份口供,兩份字跡不一樣,一份記錄的是花廳凌芝顏問案的詳細記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半字不差,第二份記錄的居然是林隨安承認自己殺人藏尸的口供,林隨安粗粗掃了一眼,簡直是漏洞百出,純屬放屁,且字跡看著眼熟,好似和之前大堂上那份出自同一人之手。
花一棠陰陽怪氣,“呦,凌司直隨身帶著這份假口供,莫不是打算裱起來掛在房梁上日日瞻仰?”
明庶氣得脖頸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凌芝顏抬手,他只能垂眼肅立,規(guī)矩站好。
凌芝顏眉頭更緊,起身長揖至地,定聲道,“之前凌某行事魯莽,委屈了二位,特此賠罪!”
林隨安有些詫異,她不知道大理寺司直的品級有多高,但看周太守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個大官,竟然認錯態(tài)度如此誠懇,倒把她搞不會了。
花一棠顯然不吃這一套,哼唧道:“光耍嘴皮子功夫誰不會啊?”
“待此案了了,凌某定當備厚禮登門致歉。尤其是林娘子,想要何等賠償,盡可提出。”
林隨安一下精神了,“賠錢嗎?”
花一棠:“喂!”
凌芝顏:“亦可。”
林隨安豎起兩根手指:“二十匹絹。”
明庶大怒:“你這是趁火打劫!”
凌芝顏:“不得無禮。”
明庶憤憤噤聲,凌芝顏點頭,“亦可。”
林隨安樂了:“行,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花一棠臭著臉,鼻子里哼了一聲。
林隨安才懶得理他,花家又是士族又是富豪,自然看不上這點賠償金,但對她來說意義可大不一樣。一匹絹半貫錢,二十匹絹就是十貫錢,重?zé)煼恍≡阂辉伦饨鹞灏傥模@些錢夠她二十個月的房租了,再加上從南浦縣帶來的六貫錢,以后兩年的生活費都有了著落。這段時間里再找個賺錢的工作,妥妥奔小康。
“既然二位既往不咎,那凌某可否繼續(xù)說了?”凌芝顏問。
花一棠正想拒絕,林隨安搶先道:“凌司直請講。”
“凌某抵達揚州府衙之時,周太守聲稱已審過此案,給了我這份口供,暗示我此案背后定與揚都世家勢力密不可分。”凌芝顏說這句的時候表情苦大仇深,再配上頭綁繃帶的造型,簡直苦得跟小白菜一樣。
“哦,”花一棠冷笑,“就差沒把我花氏的名號貼你臉上了唄?”
凌芝顏:“凌某在東都之時,對花氏素有耳聞,謂之:澄玉卓不群,萬里鳥空飛,繁花錦繡麗,澤水一枝春。”
花一棠:“阿諛奉承的話就不必了,從小到大我早就聽膩了。”
“花四郎可曾聽過這二十字的另一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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