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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墓園里除了兩老，她母親何月灣也在。

    秦升這么做，等同于斷絕她和秦家所有關系。

    可惜。

    即便他手段用盡，秦滿依舊沒回頭。

    “滿滿，”秦升倏地哽咽：“爸爸錯了，你原諒爸爸好不好，你回家，我們去祭拜你媽媽，她知道你現在事業有成，肯定會很高興。”

    秦滿緘默。

    她以為自己聽到他道歉會開心，其實沒有，空空蕩蕩，任何道歉話語似風冷冽穿堂而過，難留半點痕跡。

    目光緩而慢地移到窗外，早上九點左右，天色暗沉恍若黑夜，厚重云層沉甸甸的墜著，壓得人心頭燥郁。

    “好，”秦滿淡聲：“我回去。”

    -

    亭山府。

    幾次確認大女兒真的答應回家，秦升清瘦面龐浮現激動的紅暈，他手指顫抖著摩挲手機屏幕，看向剛剛結束的那通電話，心里熨帖極了。

    “管家！”

    他緩過神，揚聲喊：“幫我準備祭品。”

    林管家適時出現，皺眉詢問：“準備祭品做什么？”

    “滿滿要回家，”秦升開心的比劃手腳，“我和她去看看她媽媽，你幫我備點月彎喜歡的東西。”

    “哦對，還有飯菜，滿滿回來肯定要在家吃飯，讓廚師做多點好吃的，那孩子愛吃什么你最清楚，吩咐仔細點。”

    在外雷厲風行的秦董，在家只是個渴望女兒愛慕的普通父親。

    林管家先是怔愣，隨即笑起來：“真的？大小姐要回家？”

    “對，”秦升勉強穩定情緒，眼里欣喜和懷念滿溢，“快去忙吧，我也要去換身衣服。”

    五年沒見，他要以最好的面貌迎接滿滿！

    無人在意的陽臺角落，秦月月蹲著給花澆水，下雨天濕氣濃重，一壺水徑直澆下去，這盆名貴牡丹最多半天就蔫巴。

    她靜靜看著有些垂落的葉子，伸手輕柔撫摸：“真好，我們很久沒聚了，姐姐。”

    葉子顫顫巍巍，緊接著，咔一聲從本體被拽斷。

    臨近中午，秦升第八次焦急看腕表，耳畔終于傳來動靜，好像有人進屋在玄關處換鞋，他豁然站起身迎出去。

    “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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