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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蜂浪蝶時時舞,乳燕嬌鶯處處啼。
行走其中,仿佛在經(jīng)歷一場從眼睛到鼻子,從耳朵到觸感的全面誘惑,很難有人能夠抵擋。
南城一霸呂瘦虎在小廝的引導下,兩個護衛(wèi)的陪同下,搖搖晃晃地穿過回廊,手上不老實地左摸一把,右掏一下,惹來偶遇的姑娘們陣陣笑罵嬌嗔的同時,整個人也變得愈發(fā)亢奮,步履愈發(fā)虛浮。
當他來到自己熟悉的屋子,一把推開門,瞧見屋里正虛懷若谷等著他的美嬌娘,登時發(fā)出幾聲很反派的笑聲,大步上前,朝著那邊撲了過去。
而兩個護衛(wèi)識趣地幫忙關上了房門,然后守在門外。
此刻的屋中,呂一的眼神卻陡然一變,一派清明,再無半分先前的醉態(tài)。
中京無宵禁,后半夜,呂一衣衫不整一臉滿足地從流云天香閣出來,在護衛(wèi)的陪同下,騎上馬,回了南城的老窩。
他醉醺醺地撐在馬上,看似散漫的眼神卻時刻留意著身后可能的尾巴。
回了老窩,不多時,他便換了一身行頭,從后門直接翻墻過院,去了密道之中。
密道里,德妃、夏景昀、蘇元尚、馮秀云都在其中,陳富貴警惕地看著門口,瞧見是呂一才松了口氣。
“娘娘、公子,這是近些日子最新的情報。我手底下的,青樓里的,我都整理到一起了。”
呂一將自己剛剛抄寫出來的信息遞了上去。
德妃溫柔地點了點頭,“辛苦了。”
呂一連忙躬身,連稱不敢。
夏景昀默默看了一遍,將其遞給德妃,而后又給蘇元尚、馮秀云都看了一遍。
馮秀云看完,蛾眉蹙起,“連續(xù)兩次出手設計,都沒能成功,這可如何是好?”
蘇元尚搖頭感慨,“蕭鳳山果然并非易與之輩,連續(xù)兩次力挽狂瀾,若非是他,我們估計都已經(jīng)成功讓皇帝失德,英國公離心了。”
德妃回想著方才看過的那些林林總總的消息,輕聲道:“也不盡然,今日蕭鳳山親自去了英國公府,顯然意識到了形勢嚴峻,不得不親自出馬,說明我們給他的壓力已經(jīng)很大了。他也一定給出了一定的承諾才能安撫英國公,英國公本身就比他們的實力強大,這樣一來,雙方之間的矛盾,便更有可能激化。”
“可是,這就不符合高陽所說的速勝之論了。等到他們這樣慢慢鬧將起來,那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蘇元尚既疑惑且擔憂,眉宇間彌漫著憂愁。
夏景昀看著眾人的樣子,腦子里卻莫名想到了以前聽過的一個段子:
【扶桑隊三球大勝難掩頹勢,華夏隊一球小負盡顯鋒芒】
這種被群嘲的阿Q式標題,此刻卻莫名有些契合他們當下的處境。
朝局看似尚且安穩(wěn),但逼得蕭鳳山都親自去找英國公滅火了,早就已經(jīng)失了從容,有些疲于奔命之象。
那些被拋出來的消息,終究不會如蜻蜓點水,歸于平靜,而是會在人心之中掀起漣漪。
反觀他們,只是略施小計,還有許多底牌并未打出來呢!
想到這兒,他笑看著眾人,“別急,我們本身也沒奢求能一擊致命,現(xiàn)在我們就像是在給他們上絞索,第一步套上脖子,第二步慢慢收緊,現(xiàn)在的他們看似還安然無恙,只是因為我們還沒動用最后的手段。”
“最后的手段?”馮秀云秀眉挑出疑惑的形狀。
夏景昀笑著道:“你們該不會以為,皇權之爭,我們只用躲在這密道里面,弄幾個陰謀,就能讓皇帝乖乖下臺,將皇位拱手相讓吧?”
眾人愕然,呂一撓了撓頭,“我以為公子是想用我蓄養(yǎng)的那些死士呢。”
夏景昀白了他一眼,“你那才多少人。”
德妃也反應了過來,或者說她一直就疑惑著,但沒好駁了夏景昀面子,故而一直沒提出來,“你準備找誰?這京中有兵權之人,除了姜玉虎還有誰是你完全能夠信任的?”
夏景昀看著德妃,“阿姊還記得我剛入京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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