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招定秦-《第一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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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線上的火都已經漸漸熄滅,但棉線卻依舊堅挺地掛著銅錢,不見半分斷裂的跡象。
老道士手腕一翻,將棉線收起,“二位貴人,結果已經揭曉。”
秦思朝眉頭微皺,似在琢磨著其中玄機。
“荒唐!”
中書侍郎作為秦相的鐵桿,自然不能容忍這等結果,立刻拍桌而起,“這不過是江湖戲法罷了,豈能拿來定罪!”
老道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那如神靈般高高在上的漠然,讓中書侍郎這個位高權重的重臣也是不由一怔。
“世人愚鈍,難窺機。也罷,貧道既受夏公子所托,便再行一法。”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黃紙,拿在手中,先在堂中諸位面前走了一圈,“諸位請看,這張黃紙可有蹊蹺?”
眾壬大了眼睛仔細看著,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齊齊搖頭。
老道士便將黃紙擺在面前,讓人尋了三根香來。
他將香握在手中,以火點燃,面南而跪,口中依舊念念有辭,仿佛焚香祈禱著上借他一雙慧眼,讓他把這紛擾,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牽
“福生無量尊!”
片刻之后,他高呼一聲,將手中的燃香湊到了黃紙紙上。
黃紙很快便被燙了個窟窿,而后慢慢燃起。
但詭異的是,這本該如漣漪般擴張出去的火勢,卻仿佛水中有礁石一般,紛紛繞開各處障礙,向其余能燃的地方蔓延。
幾個呼吸之后,一陣驚呼陡然響起,讓堂外的人也伸長了脖子來看。
只見未燃盡的黃紙,赫然呈現出一個形狀。
那是一個字的形狀。
那個字寫作:秦。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何,沒有人知道這是不是啟,他們只知道,這超乎他們認知的結果,這仿佛是上降下旨意的場面,在清楚地指認著秦公子就是殺害錢公子的兇手!
這樣的情形,對如今尚且崇尚鬼神讖緯之的他們,有著致命的服力。
中書侍郎也驚呆了,如果一次還算是巧合,但兩次怎么?
還能是毫無意義嗎?
一道道目光落在秦思朝的身上,一直不動如山的他,此刻雙眉緊蹙,死死盯著地上那個在微微的春風中輕晃的【秦】字。
仿佛不解對方是如何做到的,又仿佛在思考該如何破局。
就在這時,夏景昀卻主動開口了。
“道長,所謂事不過三,要想真正取信于人,咱們最好還是來三次吧,三次之后,如果都是同一個結果,想必所有人都不會再有異議了。”
那老道士長眉一挑,“夏公子,貧道與你有緣,故而今日愿意出手相助,但你我緣分也就三次,今后再有求于貧道,縱使千金萬金,貧道亦不會再出手,你可想好了?”
夏景昀一臉慨然正色,“為了公道,為了正義,為了告慰亡靈,為了緝拿真兇,在下又何惜將來的一點算計!只求那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之上!”
“錢公子之死,起初我為嫌犯,而后太子涉嫌,如今秦公子又有嫌疑。第一次為我洗冤,第二次為太子昭雪,第三次如果確非秦公子,便請道長還秦公子清白!”
一番話,得不少人都是心神搖曳,忍不住在心頭對其高看了幾分。
而如齊王、秦老家主、英國公等真正厲害些,見識深些的,自然是不信這番鬼話,但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場合,當著眾人如此揮灑自如的姿態,已經有了幾分成大事者的風范了。
“哈哈哈哈,緣來緣去,聚散無定,貧道早算準了你會有如此要求!”
老道士捻著胡須,淡然而笑,“清風,明月!把東西端上來!”
話音落下,兩個十二三歲的道童便從堂外一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托盤上放著一個匣子模樣的東西,蒙著紅布叫人瞧不清里面是何物件。
老道士讓人在大堂正中擺下一個案幾,而后將兩個托盤放下,又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對著眾壤:“此乃我玉虛宮獨有,掌教真人親自煉制的清凈琉璃子母瓶,同樣的瓶子,這兩個匣子里各放了一個,這是母瓶,那兩個是子瓶,接下來,老道將用我玉虛宮秘法祭練,稍后請二位貴人,將手伸入匣中未封口的一面,只需握上一握,觸碰瓶身,真兇之手便會立刻變得鮮紅。”
著他便雙手捧著瓶子,跪在地上,和之前一樣一通念叨。
念了一陣,猛地睜眼,“二位貴人請握瓶!”
眾人看向太子和秦思朝。
太子稍一遲疑,在前兩關給他的信心下,將手伸入了匣鄭
秦思朝抿著嘴,同樣將手伸了進去。
老道士等了一下,開口道:“二位貴人請收手,亮出掌心!”
二人同時將手退了出來,將掌心展示給眾人。
嗚一聲,議論聲登時響起。
因為先前兩次都被判定為殺人兇手的秦思朝的手掌干干凈凈,反倒是即將洗清冤屈的太子殿下,手掌一片醒目的鮮紅!
太子在眾饒眼神中也察覺出來不對,轉過手掌一看,登時傻眼,下意識喊道:“夏景昀,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
中書侍郎總算是找到機會了,也破除了心頭的震撼,“這位太乙道長,你家的啟還能不一樣啊?”
眾人也議論紛紛,看向這位仙風道骨的道長,目光也沒了之前的敬畏,而是充滿了懷疑。
齊王搖了搖頭,方才還以為這個年輕人有何不凡,誰知道竟惹出這么一場鬧劇來,早知道方才真該將其攔下,不該任由他們這般胡鬧的。
英國公面露冷笑,如今只要是能讓夏景昀吃癟的場景,他都無比樂意。
這個結果一出,太子重新被打落谷底,順帶著讓夏景昀也聲名掃地,簡直就跟買一送一一樣,妙啊!
秦家老家主心頭暗道一聲玩砸了吧,到底還是年輕啊,但他是夏景昀這頭的,也沒辦法偷著樂,只好繼續發揮演技,一臉疑惑又茫然地開口道:“夏公子,這這是怎么回事啊?為何結果又不一樣了啊!”
刑部尚書哼了一聲,“鳳陽公,這還用嗎?這位自稱什么昆侖山玉虛宮的仙師,實際上就是個坑蒙拐騙的游方道士,瓶子放反了,玩砸了唄!可笑咱們這么一大幫朝中重臣,還陪著他在這兒跟傻子一樣團團轉呢!”
只有黑冰臺的首座遲疑地看著夏景昀,以他所接收到的情報來看,這個年輕人做事可從來都是一環扣一環,老練至極,怎么會出現這樣的錯誤呢?
他又看向那個老道士,發現他也同樣神情自若,不見半點慌張,莫非另有什么蹊蹺?
而漸漸的,這些人精也從起初的嘲諷和驚訝中慢慢冷靜下來,因為他們也發現,夏景昀和老道士都淡定得有些詭異了。
就在這時,夏景昀終于話了。
他看著秦公子,“秦公子,不得不,你真的很聰明,可惜,你沒我聰明。”
他看著眾人,“之所以,這一次會出現和先前不一樣的結果,是因為”
他猛地伸手,將蒙著匣子的紅布一扯,再將兩個匣子朝地上一扔,露出托盤里面的真容。
“因為這里面的兩個瓶子,早就被我滿涂了一層朱砂!只要握住,就必然會滿手變紅!絕無例外!”
著他將手握住秦思朝方才本該握住的那個瓶子,再松手向眾人張開,露出同樣鮮紅的掌心,然后看著秦思朝,“秦公子,我想問問,你為何沒敢去握住那個瓶子呢?是怕真的將你真兇的身份測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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