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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朝聽了這個問題,凝神思考了一會兒,“他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br>
就在秦玉文癟嘴無語的時候,他又補充道:“他也是一個很有詩才的人,同樣是一個很有文采的人。這一點,那些傳遍天下的詩句和一州解元的身份都可以提供充足的證明?!?br>
“另外,他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自打入京,戰石家,斗呂家,平戶部,這些事情都是我們所知曉的,不是隨便一個所謂的紈绔子弟就能夠完成的事情,哪怕他身后站著有朝中唯一的超品皇貴妃?!?br>
秦玉文聽完之后,卻是冷笑一聲,“你這把他都夸到天上去了。要不你把你中京城第一公子的位置讓給他?”
秦思朝想了想,“這個稱號是眾人吹捧的,沒法讓,不然我真的不介意讓給他。至少在我心里,他是擔得起這個稱號的?!?br>
秦玉文眉頭一皺,“你認真的?”
秦思朝點了點頭,“在你面前,我又何曾開過玩笑?!?br>
他再次幫秦玉文倒上一杯酒,“但我們所了解的,都是他進入中京城之后的樣子,在這之前,在他遇見德妃之前,在他崛起之前,他的樣子,他的本性,無人知曉。”
他看著秦玉文,“你為何忽然對他這般感興趣了?”
秦玉文端起酒杯,“隨口一問罷了,你請我來吃飯,又不找話題,只有我隨便問了。喝酒吧。”
一頓酒宴結束,秦玉文坐上馬車,車夫兼隨從開口問道:“公子,回府還是?”
秦玉文擰著眉頭想了想,“去鳴玉樓.算了,回府吧?!?br>
“嗯?!?br>
車夫揮動馬鞭,帶著秦家公子朝著那座百年大宅行去。
秦玉文靠著轎廂,腦中念頭千回百轉。
那個午夜,他那位便宜姑姑的哭訴猶在耳畔。
他的確是不相信,石家是亡于夏景昀的算計,但之后的流言卻讓他不得不對這個說法認真思考了起來。
按照流言的講述,夏景昀的計謀一環扣一環,不僅將石家算計了進去,還將陛下也算計了進去。
如果是真的,自己應該為自己那位便宜姑姑報仇嗎?
更令他苦惱的是,自家妹妹,似乎對那人有些青睞,不僅送了他一塊鳴玉樓的玉牌,還愿意大費周章地去看夏景昀跟廣陵州的比斗。
作為一個妹控,他對夏景昀的感觀自然愈發帶著幾分審視。
可沒想到,今日就連秦思朝這個一向眼高于頂的人,也對夏景昀頗為推崇。
這讓一向傲氣十足的他難免生出些不服。
區區一個山野之中走出來的少年,憑什么?。?br>
他有世代簪纓嗎?
他有家學淵源嗎?
不過一個幸進之徒,要想真正比肩他這等中京城的頂級公子哥,還差著幾輩子的積淀呢!
秦思朝沽名釣譽,自己可不傻!
他回到秦府,跟父親見過禮,便來到了后院。
通常來說,他那位姿容絕美的妹妹,是很少在府中待著的,要找他都只有去鳴玉樓。
而母親和姨娘那些,聊的都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破事,他沒興趣搭理。
于是,他徑直來到了爺爺的院子。
“乖孫來啦。”
秦家老家主半躺在躺椅上,輕輕晃著,看著他,緊鎖的眉頭才露出幾分勉強的笑意。
秦玉文走過去,將爺爺膝蓋上的薄毯理了理,又幫忙換上了熱茶,輕聲道:“爺爺還在想姑姑的事嗎?”
老人嘆了口氣,“因為往事的關系,秀娘自小沒有父親陪著,性子之中缺了些安定和沉穩,石家父子雖然罪該萬死,但也給了她難得的安定和一家主母的風光,如今驟遭大難,一時之間,還是很難想通,聽說她這些日子都不怎么飲食,爺爺我自然是有些憂慮的。”
秦玉文沉默片刻,笑著道:“爺爺想開些吧,說不定過些日子,姑姑就想明白了,也放下執念了。”
老人笑著拍了拍秦玉文的手,“好孩子,你跟阿璃都是爺爺的好孩子?!?br>
陪著老人說了會兒話,從小院出來,秦玉文坐在自己房中,躺在柔軟又奢華的躺椅中,看著窗外,輕輕敲著扶手,腦海中都盤旋著一個名字:夏景昀。
他忽地想起秦思朝的話,他們這些人,仿佛都對這位驟然崛起的年輕人有些陌生,不知其來路,不知其性格,亦不知其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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