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管家拘謹?shù)卣驹陂T口,瞧見石定忠那張黑得嚇人的臉,哆嗦道:“老爺,有一個送菜的,說有關(guān)乎我們闔府上下性命的事情要見您,小的不敢怠慢。” 說著一揮手,兩個護院一左一右鉗住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男子走了過來。 那人雖穿著粗布衣衫,且為人所制,但卻渾不在意,反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傲然。 而當(dāng)燈光傾瀉在他臉上,讓石定忠看清他的面容時,石定忠立刻面色一變,“松開手!這兒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管家和護院還有所遲疑,石定忠立刻雙眼一瞪,三人立刻溜掉。 將此人讓進屋子,石定忠想了想,又讓兒子站在外面,親自把守著房門,不許人接近,這才將來人讓在桌邊坐下,而后親自倒茶,“徐先生,可是英國公有何見教?” 來人笑了笑,“今日朝堂之上,公爺并未出口相幫,石大人不會心頭有怨吧?” 石定忠連忙道:“徐先生這是說的哪里話,當(dāng)時那種情況,底細不清,貿(mào)然下場,只恐中了敵人奸計,按兵不動是最好的。” “那就好。那石大人現(xiàn)在憂慮嗎?” 石定忠一聽這話,立刻懂事,站起身來,不顧身份地朝著對方深深一揖,“請先生教我!” 而對方卻也沒有在他這位朝廷重臣面前托大,連忙起身側(cè)讓了過去,然后將石定忠扶起,“石大人,你與公爺如今同氣連枝,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有什么教不教的呢,你說是吧?”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 來人笑了笑,示意大家都重新坐下,緩緩道:“今日之事,公爺回去之后多方打探過,的確只是那小御史一人所為,所以,此事的關(guān)鍵就在陛下的態(tài)度上。” 石定忠嘆了口氣,“可關(guān)鍵就是陛下的態(tài)度不好琢磨啊!” “石大人覺得不好琢磨,但這不是還有公爺在嘛!” 來人微微一笑,“公爺說了,陛下深明為君之道,懂得一個真正的君王該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何處。” 他點了點桌子,“做臣子的,生活放縱一點怎么了?爬到這么高的位置,還不能享受享受?那誰還費心費力為國朝出力?苦一苦百姓又怎么了?億兆百姓,才多少個官員,這些草芥本就是供養(yǎng)官員之用,只要做得不太過火,不激起民怨,陛下難道不知體恤臣子?至于說幫一幫家人的事,人之常情的事,難不成做了國朝官員就要絕情滅性了?那樣的話,誰還愿意為陛下為朝廷盡心竭力不是?這些話,對外都不能說,但石尚書自然是懂的。” 石定忠連忙點頭,卻沒開口,而是繼續(xù)期待地看著對方。 “但陛下也不是泥菩薩,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那自然也有他絕對不可能容忍的。你不能結(jié)黨對抗皇權(quán);你不能貪腐無度,讓陛下還沒你家富;你不能完全揣摩不到上面的意思,執(zhí)行不了上面的想法,成了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你更不能去觸碰他的逆鱗” 一通分析之后,來人笑了笑,“石大人,現(xiàn)在知道該如何上書自辯了吧?” 石定忠雖仍有幾分忐忑,但經(jīng)這么一開解,倒也真的放心了大半,起身拱手,“多謝英國公,多謝徐先生。”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