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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皺著眉頭,他聽明白了老教授顧及他顏面沒說出來的話。
伴隨著這個消息傳出的,肯定還有那些并不怎么友好,甚至全是譏諷的言語。
他甚至都能想到那些話,什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是后宮一金絲雀罷了,我輩讀書人可不慣著”、“什么叫笑柄,這就叫笑柄”、“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一個處理不好的話,本來是想借助頂級大儒名聲來給自己增添籌碼的舉動,轉頭就要變成自絕于士林了。
一念及此,他心頭便有了計較,看著老教授,“先生,這三位大儒很難請嗎?”
老教授一臉【你這不是廢話】的表情,“你與這位白公子,與此番進京趕考之人,都是舉子,但你也知舉子和舉子之間是不同的。這大儒與大儒之間,也是如此。老夫這名頭,放在外面,別人稱呼一聲大儒,我也挺起胸膛受得起,可跟這三位比起來,那就是差之千里?!?br>
老教授接著為他一介紹。
這三人都是名冠大夏的頂級大儒:
一個叫南正禮,號臨西居士;
一個叫桑木生,號晚林居士;
一個叫董惟學,號空壁居士;
三人的學問比起當年教出蘇師道和云老爺子的觀鹿先生,也僅是稍遜一籌;
更關鍵的是年紀大,輩分高,威望自然就上去了。
如今三人俱都隱居在城郊的涂山之上,號稱涂山三杰。
老教授嘆了口氣,“這三位,堪稱如今文壇之泰斗,不論誰成為哪位公子之師,都將給那位帶來無盡的文壇聲望,但是”
他看著夏景昀,“一旦不成,就怕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反而壞了事??!”
老教授身為局外人,跟夏景昀也單純就是一面之緣,心生愛才,并且希望他落第之后拐到國子監罷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已經足夠了。
夏景昀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致謝道:“多謝先生指點。不知先生能否為我說說這三位先生的情況?”
看著老教授有些遲疑,夏景昀果斷道:“我也是文壇的一份子,當不當老師什么不重要,主要是仰慕前輩風采!”
老教授笑了笑,沒有拒絕。
約莫大半個時辰之后,酒足飯飽的眾人從鳴玉樓走出。
老教授拒絕了坐馬車的邀請,笑著說道:“貪食,無度,今夜連犯兩錯,自當步行以消食,否則怎得以安眠?!?br>
夏景昀便一路將其護送到了府中,再拜別回府。
進了府門,白云邊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眼下春闈當前,他又不像夏景昀有這么多破事,自然要以溫書學習為上。
夏景昀則直接將馮秀云請到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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