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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不是因為石子賢兩次去了泗水州挑戰,所以夏公子也要連續挑戰他兩次???”
“嗯,很有可能!不然解釋不了??!”
漸漸的,這個猜測讓眾人都覺得很合情合理,成了絕大多數人的認定。
“解氣!以牙還牙,夏公子不愧我我輩楷模!”
“就是,你敢踩我兩次,我就要一次不差地踩回來!少一次都不行!”
“只有我覺得他這樣做多少有些太過小心眼了嗎?我輩讀書人正該以德為先,如此睚眥必報,恐非正途?。 ?br>
“是的,就只有你一個,伱就是天選之子,我們都覺得他做得對!”
“就是,瞧你這口氣,這慈悲,你等等我去白馬寺叫那寺里的菩薩站起來,你坐上去?!?br>
“你這人,怎生陰陽怪氣,口吐惡言,我等議論,自當暢所欲言。怎么?他夏景昀還說不得了嗎?”
眾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另一邊,二樓的一幫權貴們也是各自不解。
石子俊一邊覺得夏景昀欺人太甚,另一邊又擔心堂兄受辱,又怒又憂;
英國公管家等人則是一臉不豫,目光仿佛要將這夏景昀吃了下去;
秦玉文站在窗邊,笑了笑,“有意思,這小子有點意思,本公子很喜歡。”
秦思朝站在他旁邊,微微皺著眉頭,這次卻沒有開口附和。
夏景昀的跟前,老教授也皺著眉頭,半真半假地怒道:“你小子是存了心不讓我休息了是吧?”
夏景昀連忙致歉,“請先生原諒,實在是事出有因。正好晚輩亦是仰慕先生才學,此事結束之后,晚輩想在鳴玉樓設宴,向先生求教才學,望先生不吝賜教?!?br>
這話說得就很讓老教授舒坦,想到鳴玉樓的美酒佳肴,雖然名氣不小但家財不多的老先生咽了口口水,“也罷,跟你們年輕人多相處一下,老頭子也能覺得年輕些,老夫今日就再陪你們一場?!?br>
安頓好了這頭,夏景昀看著石子賢,“石公子,你不會是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毀約吧?”
石子賢死死盯著夏景昀的臉,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作何想的,但是最終卻一無所獲。
先前的承諾仿佛還在耳旁,他只好任命般地點了點頭。
老教授已經重新走回了主持的臺前坐著,先是一拍醒木,讓眾人安靜下來,然后掃視雙方,“既然先前有約,你二人也達成約定,接下來便是你二人的第二次比試。雙方可有異議?”
夏景昀自然搖了搖頭,石子賢雖然滿心都是異議,但公開失信等于是自絕于士林,所以,他也只能困獸猶斗。
老教授頷首,“既然如此,按照約定,廣陵州石子賢,先選比試項目?!?br>
石子賢看著夏景昀,腦海中轉過那些常見的大亂斗項目,心頭忽然生出一計,開口道:“投壺、雙陸、酒令.”
“咳咳!”老教授立刻打斷了他,“按照大亂斗規矩,這些娛樂雅趣之項,只能選取一樣!”
說完他不滿地瞪了一眼石子賢,還真當朝廷都默許的大亂斗跟你們紈绔子弟的吃喝玩樂斗雞走狗一樣嗎?什么檔次!
一陣哄笑聲中,石子賢硬著頭皮,選定了五項。
圍棋、雙陸、長短句、對聯、背書。
他也算是螺螄殼里做道場了,知道揚長避短。
雖然圍棋輸了,但那是自己最大的倚仗,不能放棄;
雙陸之類的玩樂自己從小玩到大,夏景昀出身低微,定然玩得少,或許能贏;
長短句和對聯是從必須選擇的幾個項目之中挑出來的,摒棄掉寫詩,已經算好了;
背書指的是隨機挑選一本書,各自看一炷香,然后由主持人任意挑選其中段落問答,是對記憶力的考驗,石子賢自己雖然沒信心,但他愿意去賭夏景昀也不行!
這樣只要不輸得太難看,他便不算太丟人。
他走上前,坐在棋盤邊上,放空自己,平心靜氣。
先前那局,夏景昀下得太邪性,都是他未曾見過的下法,這回有了準備,小心落子,自己不一定會輸!
但滿心算計的他,在第一步就遇到了意外。
“棄權認輸?”
老教授瞪大眼睛看著夏景昀,滿臉的驚訝和不解。
除他之外,所有的圍觀群眾也傻眼了。
夏景昀居然選擇了棄權認輸?
這比試是你提出來的,這圍棋你剛才還贏過他,為什么要棄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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