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要是比來比去,何時是個盡頭,這廣陵州是要把規矩徹底壞干凈嗎?” 云夢州的舉子們有些疑惑,同樣疑惑的還有泗水州的舉子和教諭。 帶隊前來的泗水州許教諭正好在堂中,見狀上前一禮,“諸位可是廣陵州舉子?” 對面的領頭之人,正是石子俊的堂兄,廣陵州某郡太守之子,石子賢,聞言倨傲地嗯了一聲,連口都沒開,毫無半點尊重。 許教諭忍住心頭火氣,開口道:“不知諸位前來,所謂何事?” “這位先生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興師動眾來此,定是來大亂斗的啊,難不成來坐著喝茶的嗎?” 石子賢開口,廣陵州眾人都跟著哄笑。 許教諭強壓怒火,暗自告誡【我是先生,我是先生,不能生氣】,“可若是老夫沒記錯的話,貴我雙方,已于兩日前比斗過一次了。依照春闈比試之規矩,雙方已無需再比。” 石子賢點零頭,“我知道比過了,但這不是方才去跟龍首州那邊比試,好一番苦戰,實在是累了,來跟你們比比放松一下嘛!” “欺人太甚!!!” 許教諭終于爆發,指著領頭之饒鼻子,“你以為你們廣陵州很了不起嗎?” “嘿!我們廣陵州還真就了不起!至少比你們泗水州要了不起!” 石子賢一臉欠揍的模樣,“怎么,不服?沒事,我們今日來就是將你們打服的!” 廣陵州的哄笑聲更大了些,即使有些覺得過分的人,也在從眾的心理和接連不斷的勝利下,沉默或者轉變。 泗水州的舉子中,徐大鵬忍不住站出來,“你們無非就是挑我們解元不在之際,趁人之危罷了!何須裝得如此囂張!” 石子賢冷笑一聲,“挑他不在?本公子倒想直接會會他,可是他跟個藏頭烏龜一樣不出來啊!” “放屁!高陽兄是有事要忙,脫不開身而已!” 徐大鵬憤然辯解,曾濟民也走出人群,皺著眉頭,“閣下還要比,我等接著便是,但妄加揣測,侮辱他人,實非我輩讀書人所為。” 曾濟民平和的語氣,有禮有節的話,讓場中原本因為對罵而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不少人也都暗自點頭。 但石子賢卻呸了一口,“什么妄加揣測?你們那位解元不就在京城嗎?來一趟很難嗎?他為什么不來呢?那不就是跟個藏頭烏龜一樣嗎?我的哪里有錯了?” 但他也知道見好就收,壓根不給泗水州眾人還嘴的機會,便開口道:“不過你有句話得不錯,你們接招就是,技不如人,輸了也好,被罵了也好,該受就受著,要怪就怪你們那位解元吧!” 他環顧一圈,“誰來迎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竟都踟躕不前。 這位石公子可不是什么只知囂張淺薄之輩,這幾日,帶著廣陵州的人,大殺四方。 以往的亂斗規矩都是派出五人,而后五局三勝。 這位石公子直接以一對五,常常直落三局完勝,拋開品行不談,至少在才學上無可挑剔。 甚至泗水州中,有些人都在懷疑,就算那位號稱詩才無雙的夏解元來與之對壘,或許也不一定能夠贏過。 畢竟作詩只占其中一項。 見眾人都不敢出列,曾濟民和徐大鵬幾乎是同時站出來,“我來!” 在二饒激勵下,又有三人先后站了出來。 石子賢一點不慌,雙臂一抱,“就你們五個,本公子一人足矣!” 徐大鵬這個大噴子也噴不動了,畢竟這時候,是要手底下見真章的。 按照大亂斗的規矩,如果一方選擇比試內容,那么另一方則可以在每一項比試時占據先手,比如作詩可由他選擇命題,下棋可由他占先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