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侍郎,敬你一杯!” “李大人客氣。” 留香居,州城之中最頂級的酒樓,雅間之中,李天風(fēng)笑著向此番主持泗水州鄉(xiāng)試的主考官工部侍郎魏知德舉起酒杯。 一飲而盡,李天風(fēng)笑著道:“不曾想,朝廷竟對泗水州鄉(xiāng)試如此重視,派了魏侍郎前來,我還以為一個普通進士出身的御史就給打發(fā)了呢!” 魏知德也微笑道:“李大人可是從禮部侍郎任上高升而來,中樞如今對泗水州的重視那還用多說嘛,呵呵。” 李天風(fēng)點了點頭,“是啊,恩科,恩科,施恩于讀書人,如今泗水州局勢不穩(wěn),合該大開恩科,以籠絡(luò)讀書人之心。” “所以,李大人,此番下官是肩負著陛下耳提面命,中樞囑托而來,要考一場絕對公平公正的鄉(xiāng)試的。屆時還要勞煩李大人幫我擋一擋,讓那些試圖走旁門左道的人,知難而退啊。” 魏知德笑看著李天風(fēng),李天風(fēng)愣了一瞬,旋即笑了起來,“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本官自會幫忙,自會幫忙。” “如此,便多謝李大人了。” “好說,好說。” —— 蘇府,夏景昀刷完了題,脫力般地躺在胭脂的腿上。 謝胭脂溫柔地替他揉著腦袋,“公子,今夜李大人宴請主考官,你覺得他會為你要到考題嗎?” 夏景昀笑了笑,“不會。” “為何?”謝胭脂有些疑惑,“堂堂州牧出面,而且公子如今聲望,主考官會不給那點面子嗎?” 夏景昀不置可否,“胭脂,伱覺得科舉是什么?” 謝胭脂雖然聰穎過人,但有些東西畢竟是需要閱歷,無法憑空得來的,她想了想,只開口道:“為國選材,選拔優(yōu)秀的讀書人進入官場?” 夏景昀搖了搖頭,輕聲道:“是囚籠志士。” “這幫讀書人,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一群人,他們?nèi)羰桥c王朝相伴而行,便能讓王朝安定,發(fā)展,但若是他們無官無職,又有一身經(jīng)國濟民之術(shù),那天下大亂便幾乎是難免的。所以統(tǒng)治者以科舉為囚籠,讓這幫讀書人皓首窮經(jīng),以圖進入官場,成為人上之人。” “在這之前,他們無暇他顧,一心向上。而一旦做了官,他們便會為了那一頂官帽,畏首畏尾,患得患失,再無那天高任鳥飛的豪情壯志。” “所以,從朝廷的角度而言,此番秋闈,便是一個好機會,再度強化這個籠子的作用,將泗水州的讀書人都關(guān)進這個籠子里。” “也正因如此,如果我是陛下或者中樞重臣,必然會盡力保證科舉的公平公正,甚至讓下一屆泗水州多錄取些人,給多盼頭。因為一旦科舉失去了公信力,這個籠子決了口,帶來的影響才是常人看不見的大,泗水州的亂局可能就真的無解了。” “既然這樣,李大人又怎么可能要得到考題呢!” 謝胭脂聽著這等聞所未聞的奇談怪論,心頭驚愕,但又因為是夏景昀所說,又不由自主地愿意相信,仔細一琢磨,擔(dān)憂道:“那公子為何還要去考?” 夏景昀笑了笑,“我剛才的話是從最上面最宏大的角度而言的,但對我們具體的每一個人來說,科舉,還是我們能夠擁有的,最公正最明確的上升通道。我沒有理由拒絕啊!” “算了,我跟你說這么多這個干啥。我的意思就是,這一回的秋闈,應(yīng)該會很公正,什么漏題、舞弊之類的事情應(yīng)該都不會存在,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不會有人使什么盤外招,一切都只憑成績說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