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狐貍畢竟是老狐貍,一番巧舌如簧,士氣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 但他深知,光有一番口舌鼓動,畢竟那是虛的,真正要將士氣重新拉起來,還得有實打?qū)嵉暮锰帯? 于是他扭頭看著田四,“去請公子帶人上來。” 城頭上,嚴(yán)陣以待的無當(dāng)軍軍士們都以為在方才那一陣大吼之后,叛軍就要趁機攻城了,但卻沒想到他們又停住了。 旋即,城墻上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只見叛軍隊伍朝著兩側(cè)散開,一支人數(shù)不少于千人的隊伍在驅(qū)趕中,走上前,填補了從叛軍軍陣到城墻之間的空隙。 雖然這幫人比起真正的叛軍,明顯不如,衣衫襤褸,只有約莫一百人手中有刀槍之類的利器,其余的頂多就是拿著些木棍鐵鍬,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幫烏合之眾,但人數(shù)上的翻倍,帶給守城者的心理壓力和攻城者的信心則是十分明顯的。 人一過萬,無邊無際。 雖只兩千,但也將江安城北這一片不大的空地填了一小半。 金劍成神色凝重,果然如夏公子所說,鄭家父子將 曾經(jīng)的泗水州第一公子鄭天煜打馬上前,指著城墻,朗聲道:“諸位弟兄們,眼前就是江安城了!你們這一兩個月,累死累活,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那些權(quán)貴此刻卻在里面摟著嬌妻美妾,大魚大肉,歡歌縱酒。憑什么!” 原本麻木惶恐的勞工們眼中漸漸亮起火焰,那是憤怒的光。 “一個皇帝的妃子要來,就修高臺、繡彩帶,我們飯都還吃不起吶!他們管嗎?他們不管,他們只想著享受。高臺要高,彩帶要花,要用我們好不容易積攢的家業(yè),要用我們的血肉,去粉飾他們的太平和美好!憑什么!” “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勞工們都抬起了頭,深陷的眼窩中,憤怒被醞釀成了仇恨,閃著噬人的光。 “我們雖為螻蟻,但也不愿意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死去,我們雖為草芥,但也不能讓他們就這么踩在我們腦袋上!” “左右是死,今夜,我們也要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匹夫一怒!” “弟兄們,刀槍在手,沖入城中,將那幫權(quán)貴拉下馬來!讓他們明白,我們的命也是命!” 鄭天煜不愧為文武雙全,傾倒一州名士的泗水州第一公子,高呼的口號極富煽動性,很快就激得這些勞工們滿眼血紅,嗷嗷亂叫,也嚇得城墻上的守衛(wèi)面色微白。 身為無當(dāng)軍的軍士,他們倒不是懼怕,而是瞧著眼前之人就這么幾句話便將這些原本毫無戰(zhàn)斗力的散兵游勇迅速刺激起來,顯而易見地他們的壓力就要大得多了。 而靠著這個低矮得僅有不到兩層樓高的城墻想要攔下他們,怕是得多死上好些弟兄了。 一個無當(dāng)軍軍士默默緊了緊手里的長槍,吐了口唾沫,“他娘的,這些人對朝廷就那么恨嗎?別人隨便說點什么就信!” 身旁的同袍也面色凝重,“是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讓他們來送死開路的,偏偏他們還信!” “可惜公子不在,否則定能將這些人說服,不讓對方得逞!” “可惜公子不在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