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春來-《立海大,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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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花團錦簇的春日, 情人般溫柔的風將半搭在枝頭搖搖欲墜的花瓣輕輕撫落,嫩粉色的櫻花循著風的足跡,一片片似羽般飄落到街道。
幸村的手術很成功。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成功率只有30的話, 沒多少人會相信這個術后一周就能走得健步如飛的少年前幾天還只能撐著平衡板勉強站立。
連醫生護士都感慨干了這么多年也沒見到術后恢復這么快的人。
就當是天賦異稟了。
其實是不是天賦異稟幸村心里比誰都清楚。
上輩子留給他的時間更加短暫, 僅有一個月, 但他還是咬著牙熬過來了, 不管過程過苦多累多艱辛,他都沒道過一句抱怨的話。
所有的辛酸苦辣都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立海大絕對不能沒有幸村精市。
他要站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
以神之子幸村精市之名,捍衛立海大三連霸之冠!
所以說不是因為他身體機能有多好, 也不是因為他恢復力有多強, 只是因為, 他想再一次站在那片熟悉的賽場,同他的伙伴們一起,用赤誠與熱血洗刷關東決賽的失利, 再一次捧起冠軍的獎杯。
哪來的什么天賦異稟, 不過就是他比常人更加能吃苦、更加有毅力罷了。
上天只給他點上了網球方面的天賦,其他方面……恕他直言, 滑了快十年冰了他依舊是個平地摔小公主。
索性這輩子沒有之前時間這么趕, 幸村按照醫生給的單子上的內容在身體可承受范圍內進行復健,雖然日常行程都被排得滿滿當當, 但好在也僅僅是基礎性的恢復練習多, 無論是對身體還是精神的負擔都不大。
又一次做完了一組阻力練習,幸村坐身下來,隨手拿起一塊毛巾蓋住頭, 晶瑩的汗珠順著下顎線滑落至下巴尖, 又在掙扎中不得不順從地心引力地滴下。
少年嘴巴微張, 能淺淺窺見幾顆白皙的牙齒, 喘著不粗不重的氣,一呼一吸仿佛帶著神秘的韻律。藍紫色的頭發被隨意梳到腦袋后扎了個小揪揪,為他帶去了幾分少見的稚氣。
在休息了一會兒后幸村又拿起一邊靜置了許久的保溫杯,旋開蓋子喝了兩口后停下。
他抄起自己的隨身衣物和物件,回自己的病房簡單沖了個澡。
換上另一套衣服,帶著重重的水汽的少年一出門就撞上了剛剛從某個紅毯上趕過來的秋生,對方應該是抽空在車里換了身衣服,但身上還染著某些香水的氣味,對味道比較敏感的幸村覺著有些嗆鼻,雖說都是些大牌子,他上輩子也聞了不少,但在面前少年身上聞到,幸村還是微微皺了下眉。
“精市,你頭發怎么沒吹啊?”黑發少年沒有發現他的不愉,放下手中的水果就翻抽屜找吹風機。
“頭發滴著水著涼了怎么辦?你手術才做好沒幾天,要是再生病了又不知道要養多久了!”
秋生把電吹風插頭往盥洗臺邊的插座里一插,招呼幸村進來。
幸村摸了把濕漉漉的頭發,順從地進到了里面。
秋生摸到他的頭發,“咦”了一聲。
“你頭發是不是又長了?”少年的卷發在冬天時就已經齊肩,大概是最近營養跟上了,長得格外快速,都快長到胸口了。
“是嗎?”幸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頭發好像是有點長,你要幫我剪一下嗎?”他笑著問道。
“我?”秋生撥弄頭發的手停住了,“算了吧,我不把你頭發剪成狗啃的模樣就謝天謝地了?!?
“我記得你接下來有個角色的父親是理發師?”
“我人設還是個叛逆離家出走的少年呢!”別說是剪頭發了,他連剪刀都沒摸過幾次,這人還如此放心自己,是什么給你的錯覺?
幸村笑了幾聲。
“小生,你真的不愿意幫我剪頭發嗎?”影帝上線ing
秋生覺得自從手術結束后,幸村整個人開朗了不少,不是那種字面上的開朗,是心境上的開闊。
像是多年背負包裹的旅人卸下了重重的行囊一樣。
至少不是什么壞事。
“你真的想我給你剪頭發?”秋生故意撥了下幸村的頭發,將發絲上的水“無意”地往對方臉上灑過去幾滴。
幸村下意識閉上了眼。
背后傳來笑聲。
“這個算惱羞成怒嗎?”他拂去了臉上的水珠。
秋生不接他的話,故意在他的領口用熱風吹了一下:“你等著,我去找人練練手,等練成了就給你剪?!?
又做出了個保證:“成年之前吧,肯定給你剪上一次?!?
反正離20歲成年,還早著呢,到時候別說剪頭發了,連這件事對方都不一定會記得。
“那就這么說定了。”幸村笑瞇瞇應到。
春假過去大半,幸村的復健剛剛開始沒多久。
隊友們最近來的時間也少了些,可能是因為之前某一次真田和柳過來的時候無意間看見幸村撐著輔助平衡器走路艱難的模樣,后來就主動減少了過來探望的時間,連帶著其他人來醫院探望的時間也改成了貼合幸村恢復訓練的休息時間。
幸村也感受到了隊友們對他的關心,他并不清楚其他隊友知不知道這件事。
他并不覺得這是憐憫或是同情。
他不需要別人拿這種眼神看著他。
即便如今的他身體狀態還沒有十歲的時候強,但誰也不說不準他什么時候能恢復到國二時的巔峰期,甚至再次超越半年前的他,達到一個真正旁人望其項背的頂峰。
醫院里的病人來來去去走了一茬又一茬,有的人病好了出院,也有人被病魔擊垮,徹底陷入長眠,再也沒有睜開雙眼。
但總體來說氣氛還不錯,真正身心狀態都不好的悲觀人士并不多,至少幸村只見過兩個,其中一個在第二天就在手術臺上走了,另一個在經過醫護人員為期兩個多月的疏導后逐漸面對現實,走出了陰霾。
如今幸村病房里最常來的客人并不是每日例行檢查的護士,而是一個原本住在兒童病房里現在已經搬到幸村隔壁病房的小男孩。
是個骨癌中期的孩子,不到10歲,已經經歷了三輪的化療,頭發已經褪光了,瘦骨嶙峋的。幸村見過他原本的模樣,是個橙色頭發的樂觀開朗的男孩,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這個孩子剛轉院來的時候已經經歷過兩次的化療,對自己的病情有相當了解,整個人十分平靜,帶著些看透世事的滄桑。
宮野暮今年9歲,是個抗癌一年半的“老人”了,在從原本的醫院轉院到金井綜合醫院的時候本沒有抱多大希望,能活就多活一陣,活不了就隨它去。
他太累了?;煹倪^程也太痛苦了。
他看著一個個的病友從自己身邊離去,前一天笑著鼓勵他堅持下去的病友姐姐第二天就癌細胞增生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拋下了與她相依為命的母親,直到后來他見到了那位哭的椎心飲泣的阿姨才從她口中得知一直照顧自己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要不還是等死算了。
宮野暮想著。
他只是無意間路過康復訓練的房間,無意間在半開的門口停下了腳步,又無意見瞥見了一個身影。
從此這個身影成了他一輩子追尋的目標。
那天是幸村進行恢復訓練的第二天,連路都走不動,只能靠著平衡板的支撐用手撐著木板,顫抖著沒有知覺的腳邁開步子,身上是被汗浸濕的衣服,一頭藍紫色的頭發也因為汗濕變得一縷一縷。
這大概是幸村重生到現在最狼狽的一幕了。
可門口的小少年卻被深深地吸引了。
門里的少年站得艱難,恍如腳下是無數叢生的荊棘。
門外的少年看得認真,仿佛看見了自己同命運抗爭的人生。
門里的少年訓練了多久,門外的少年就看了多久。
“嘭——”
宮野暮瞳孔一瞬縮小,下意識想沖進去,卻忘了自己坐在輪椅上,渾身抖了一下,骨瘦如柴的少年險些摔下去。
幸村疼得閉了下眼,干脆坐在地上恢復體力。
“你好,要認識一下嗎?”他看向門外。
意識到自己偷窺被發現的小少年回避了下眼神,身體又不知怎的控制著輪椅進到了訓練室里。
“我是幸村精市,請多指教?!毙掖逡恢皇謸沃匕澹硪恢皇纸柚胶獍宓牧φ玖似饋恚S即微微彎腰,將那只空著的手伸到小少年身前。
眼神中沒有一絲外人對他外貌的嫌棄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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