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墓貴子,這些人和你一樣都是凡人。不不,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他們也有家,有孩子,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可是就這樣無辜慘死,連一塊可以讓家人憑吊的尸骨都沒有?憑什么?”他一改先前那樣的弱勢,這時的他,氣勢如虹,就連聲音都是烈烈地。 “就憑這些人他們有權有勢?就憑他們手眼通天?就憑他們睥藐眾生?!如果是這樣,那他們這些冤魂可能安心上路?我不服!” “每條人命都是平等的,他們可以生的不偉大,也可以活的不光彩,生活的卑微到泥土里。可是,你現在想告訴我,這些人就這樣白白死了只是因為他們生的平庸不如那些殺人兇手那樣偉大?那我不服!” “沒有人可以死得這樣渺小。” “他們死的已經足夠冤屈,而我明明看到了卻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和那些人有什么分別?我這半生所知的禮義廉恥仁義道德,不過是在他們的墳上在吐了一口口水!” “我不會這樣做。” “我已屈于尊勢富弢半生,自閉良知裝聾作啞,茍且偷了殘命半條。”他笑容發苦,聲音卻是抑揚頓挫,“這余生,斷不要這樣過。” “我的余生,要活出我要的樣子來。” “即墨不存,至我在,我就是即墨。” “我就是即墨。” 他說。 星光白月昏昏,狂歌秋復春。 眼前瘦弱的書生,抑揚頓挫地說出這些話時,臉色還憋的有些紅。可雖居于她面前,卻如一場索天要問的穹樹,四散伸出他的驕傲和堅守,不貪玉露,不問霜否,只要一片丹心可映碧海澄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