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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干嘔不止，墓幺幺已到他面前，撿起地上的人皮，朝輕瑤說道：“去煮點清茶，取點梅子酒和莧凍來。”

    輕瑤應(yīng)聲走了出去。

    墓幺幺拿著那人皮走到桌到桌邊，繼續(xù)拿著帛巾仔細地一點點擦掉上面的烏血。

    關(guān)書書平復(fù)了一些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對面若無其事地墓幺幺，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的情緒五味雜陳。她剛才那樣溫柔的說讓自己閉上眼，是因為擔心自己會害怕會惡心嗎？可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不害怕？就不惡心？這可是人皮啊？而看她表情，說她手里拿著的是一張普通的布都有人信。

    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也不是沒有見過非常慘烈惡心的情景。但是，就算他見過，他自忖也絕做不到像墓幺幺這樣泰然，這是要見過多少死人……或者說，殺過多少人，才能這樣平靜地捧著一張人皮面不改色？

    更何況，他才是個男人好不好？

    自尊再次受挫，他有些不甘心地站了起來，走到墓幺幺旁邊，壓住喉嚨里欲吐的感覺，去看她手里的人皮。

    這樣一看，他訝然不已。剛才光顧著震驚了，沒有注意，這樣站到她身旁一仔細看，才看到那白嫩的人皮上用刀刻出來一行詩句：

    “千金白玉盞，朱芙花簇雪。

    曲者何人賞者誰？漫山野魂望嬋薇。

    懷璧人不歸，人不歸，死宅做墳我做鬼，叫你們個個提頭來跪。”

    “這……”他顧不上惡心和害怕，蹙眉沉道：“這前兩句走的是九機煌的詞譜，可這后一句是月海棠慢的調(diào)，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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