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吾之姓,隨墓為鬼-《半扇孤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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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活久一點?”
“沒有。”髏笑笑干脆的回答。滿意地看到牧畫扇的雙眼明顯黯淡下來,他才惡意地說,“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消息。但是首先,你得回答我個問題。不然,我不但不會告訴你,而且會把根骨收回來,讓你死在久煌海。”
“什么問題。”
髏笑笑抬起頭,蘇媚的臉上第一次凝著她可感可知的煞氣和冷意。“你活下來,為了什么。”
牧畫扇沉默了。
良久,她說:“世人皆言我是陽煞,還為我立碑修傳稱我為萬惡之首。既如此,我何不如其所祈愿成人之美?他們渴求的毀滅,我必定將我身之所受,盡數賜予。”
聽到這句話,髏笑笑從床/上走了下來,抬起她的臉,直直望進她的眼睛,好像要看穿她的全部。
多年前,他被人追殺,然一群人只敢追,無人敢來阻他。可忽有一少女于梅邊,提扇攔住了他。她身形瘦小,站的筆直,打扇垂手,一聲喝他:“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逃!”他幾乎連正眼都懶得看她一眼,結果得來的是陣雷滾滾落在身前,差點把命交代那片梅林之間。那時他才看清雷光之間,少女杏眼彎彎,眼瞳里明明亮亮,睫毛有些長,眨眼的時候還有點可憐兮兮的模樣。然在群人之間,她不帶一絲猶豫堅定的眼波,澄澈似九天之光露。之時,他承認,在梅瓣隱隱間那雙澄澈的雙眼里,他見到了這世間最純粹,最明凈的心魂。如今,他清楚的看見,在那雙枯萎的眼睛里,那個曾讓自己心神都為之惶惶的靈魂,已干涸成一片荒涼的死海。
他很享受牧畫扇這樣的表情,嘴角都要溢出滿滿的溫暖。
“牧畫扇,你可知久煌海就是一座墳?”
“不知。”
“千年前,這里本是一片美麗的海,海上有一座絕美的王宮,在這宮里,住著一個叫久煌的大尊。有一天,巫族入侵,久煌在這里獨自攔住了入侵的外族大軍和他們同歸于盡。”髏笑笑停頓了一下,半低下頭,手指圈了一圈牧畫扇的發在手指尖纏繞,“呵呵。可誰能知道上久煌本不該死?他呀,當初要是聽人勸,老老實實當個大魔頭逍遙自在,別把自己當成救世主去管這些閑事的話,怎么會窩囊的死在自己最親密的持筆童子手里?”他輕輕搖著頭,似乎真心嘆惋。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牧畫扇有些不耐。
“舉個例子唄~以歷史警告你不要再妄想去當什么救世主。你要掂量清楚,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壞人好嘛?正邪自古不兩立,做壞人,也要有壞人的操守呀。如你心里還有哪怕一絲猶豫,一絲不甘心,還想當那個牧畫扇,那我自然要把你碎尸萬段咯。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救得是陽煞,不是牧畫扇。不過,”他伸出手,手指輕輕抬起牧畫扇的下頜,褪去了媚骨不恭,髏笑笑的聲音低沉而喑啞。“牧畫扇,若你肯為陽煞,那我必讓你毀了這人間。能輔佐傳說中毀天滅地的大魔頭,可是作為一個壞人的最高理想。”
“你太抬舉我了。”牧畫扇避開他的手指,話語間帶著諷刺,“你自己也說了,我想修行簡直是癡人說夢。憑這樣的我,何德何能能毀了這人間?更何況,毀了之后,又能如何?”
髏笑笑避開了她第一個問題,收起了剛才的慵懶,話尾里拖著陰戾:“之后,便是盛世。便是我和久煌,和你牧畫扇,心中的盛世繁華。”
“……”牧畫扇不語,猜不透他善變表情之下,那句為真,哪句為假。
髏笑笑松開了手,朝后退了一步,又柔聲笑了出來,“你啊,畢生都為世人所困,還是個除了修煉之外什么都不會的武癡。你曾修行為尊,無人敢敵,結果還不是一樣讓人給下了個大套?嘖嘖。”他又端詳起她的反應,見她一臉死人相,笑意更深,“我有時候挺佩服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和英雄的,只憑什么俠肝義膽就敢仗劍走江湖,都不想想出門要不要帶腦子。不過呢,也得虧了你們這傻鵪鶉模樣,這些年,讓我殺了不少這樣貨色。”冷清的房間里,他末尾的話音,更是陰惻惻的。
牧畫扇被他一席話堵的心塞,自是更加不言語了。
見她嘴巴抿的成了一條線,髏笑笑風情萬種的捏了一個蘭花指點了她額頭:“所以說陽煞這個目標對你來說太過遠大,我們先從基礎的來,先學學怎么當一個壞人,如何?”
“你教我?”牧畫扇反問了一句。
髏笑笑頭搖的異常利落:“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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