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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雨時回頭，淡漠的眸光落在那只手上。

    顧沉舟沒有松手，眉宇間有些陰郁，“現(xiàn)在住哪里？”

    “......”姜雨時的耐心即將耗盡，一會兒問她過得好不好，一會兒又問她住哪里。

    胳膊還被他拽著不撒手。

    “你到底想說什么？”

    “搬回鶴山。”

    姜雨時眉毛擰得更緊，四年不見，顧沉舟的腦子好像越來越不好了。

    “顧總，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我沒答應(yīng)。”

    “那是你的事。”

    顧沉舟將她的手鉗得死死的，生怕她會溜走似的，“在一起是兩個人的決定，憑什么分開你一個人就能定？”

    “你覺得我們在一起過嗎？”姜雨時淡淡笑了笑，看向他。

    那樣淡然的笑容，像一把利刃劃過顧沉舟的心臟。

    他喉頭艱澀地滾動了一下，“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的關(guān)系從來就沒正常過。

    你好好回想這一年多，我們之間到底像什么？”

    顧沉舟感覺渾身血液如霜，他一瞬不瞬盯著姜雨時。

    腦子里是那段和姜雨時在一起的日子。

    除了在床上，大部分時候他對她都沒什么耐心。

    過生日不陪她，連句生日快樂也沒跟她說過。

    很少主動給她選禮物，即便送，也是讓杜淮像完成任務(wù)似的隨便買點。

    一周不回家也不跟她說是常態(tài)。

    但只要他想，一個電話就能把她叫來。

    確實不像夫妻。

    更像是......

    那兩個字，顧沉舟不敢往下想，他垂著眼，下顎線繃得緊緊的，“以前......是我的問題，以后我......”

    “沒有以后了。”姜雨時打斷他的話，“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就這樣安靜結(jié)束吧。”

    她確實是沒有怪他。

    因為已經(jīng)不在乎了，所以顧沉舟做的所有事對現(xiàn)在的她來說，都無所謂。

    之前她對顧沉舟還抱有愧疚。

    只是那點愧疚在她得知顧沉舟拿她當(dāng)程采薇的替身時，陡然消失。

    如今對于姜雨時來說，不過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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