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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生氣。”夙隱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道，“師尊不用這么小心翼翼，只要聽話一點便好。”

    說完，她想把人身上的被子掀開，卻被青離死死抓住，“不能再做了……”

    “不做，給你上點藥。”

    話落，青離才反應過來，那晚因為她的殘暴自己受了不少的傷，尤其是某個地方。

    他像受到驚嚇似的，一下子鉆進被褥里，悶悶的嗓音從里面傳出來，“我自己來。”

    “嗯？”

    “我剛剛才說過什么？”

    聽著危險又帶著威脅的話，青離有些委屈加害怕，又不敢不從，只能從被子里鉆出來靠近她，神色溫軟的看著她，“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有點怕。”

    明明徒弟應該聽師尊的話，到他這里卻反了過來。

    “嗯，不生氣。”

    隨即夙隱拿過一旁的藥膏，繼續道，“自己脫。”

    “你……你……”青離僵硬片刻不知道要說什么，臉紅到脖子，手指慌亂的抓著東西。

    夙隱指尖輕點著腿，漫不經心的詢問，“需要我來？”

    “不是都見過了嗎，你在害羞什么？”

    青離眼睛直瞪她，氣得頭頂冒煙，卻只能低聲呢喃，“是你強迫我的……”

    “嗯？”

    又是死亡威脅，青離立刻垮下臉，“我……我知道了。”

    不敢忤逆她的話，只能在她火熱的視線下慢吞吞的把自己身上干凈的里衣脫了個干凈，隨后安靜的平躺在床上等著上藥。

    身上青紫的痕跡遍布，特別是某處還有些紅腫。

    身上本來有股藥香味，想來是她給自己上過一次藥。

    夙隱目光晦澀的看著那人被自己弄出的這么多痕跡，隱秘的滿足感、興奮感、喜悅感、摧毀欲充斥她的大腦，連帶著她上藥的手輕微有些許發顫。

    青離閉著眼睛盡量不去看她，可微涼的觸感像沒動情時她指尖的溫度，在他身上肆意妄為。

    青離悄無聲息的攥緊身旁的被褥，心臟狂跳。

    “師尊，還記得你說過喜歡徒兒嗎？”

    “今日徒兒再給您一次機會，想問您，是哪種喜歡？”

    青離忽然睜開眼睛，看著低眸為他上藥的人，隨即拿著上藥的手覆在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上，“阿隱你告訴我，這是喜歡嗎？”

    “是道侶之間的喜歡嗎？”

    青離第一次挑明這個話題，夙隱的手就這樣一直安安靜靜的覆在上面，感受里面的跳動，她俯身親下去，心跳的頻率在不斷增加，像沒有上線似的。

    “師尊覺得呢？”

    “或者說師尊幾百年來有對誰這樣過嗎？”

    “我給師尊兩日的時間好好想一想，希望師尊能給我喜歡的結果。”

    “那我便不追究以往發生的事，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夙隱繼而親了他的唇瓣一下后，繼續替他上藥，“好好想清楚結果，別讓徒兒生氣，知道嗎？”

    “我知道……”

    青離頓了頓，思緒回到以前，大腦中放映著他們相處的每一個片段，從她小時候他就她對有極大的包容。

    見她第一眼，就想著要帶回來好好養著，做他唯一的小徒弟，衣食住行都要給她最好的。

    如果換一個人，他會做到這樣嗎？給她穿衣、哄她入睡、用親吻作為獎勵、替她尋找數不勝數的寶物、給她做她喜歡吃的食物……

    直到現在，還讓她對自己做那種事，他心底明白，他似乎不是真的想要阻止她，若是他非要阻止，那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他在默認、包容她對他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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