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定是那被我稱之為前半生的十二年實在過于悠然自得,乃至隨心所欲,才導致巨變之后,原本瞇著眼睛游手好閑的生活突然掉頭,猝不及防給我來了個原地劈叉,從此過上了我并不想要的驚心動魄、緊張刺激、翻車邊緣起飛,生死邊緣橫跳的日子。 沒辦法,雖然我并不畏懼死去,偶爾還覺得自己無論是哪個狀態都無所謂,但至少現在,我能夠站在這里的條件,是老爹拼盡全力換來的……哪怕是為了這個,我也得聽他的話,要高興、健康地“多玩一段時間”。 ……真是盡會給女兒添亂的沒用爸爸! 氣鼓鼓地例行完成了每日的思念老爹之后,我轉動機靈的小腦瓜開始處理正事。 正事:思考一個一直被忽略的嚴重問題。 ——關于我一個宇智為什么不在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本族,而是出現在是死敵的千手領地。 不僅出現了,名下還即將正式擁有一套房子,一點積蓄,還有幾件印著千手族徽的衣服。 不僅有著以上的物質條件,甚至…… “桃桃,生病了不要坐在外邊吹風,趕快進去。”路過的一個扣著斗篷風帽的忍者看見坐在門口發呆的我,叮囑了一句,“今天的藥吃了嗎?” “吃掉啦,”我下意識地應道,還舉起了手里捧著的碗,“藥渣渣都喝掉了。” ——不僅物質上被曾經的死敵接納,我居然還和這里的千手們建立起了友好、和諧、碰到了還能寒暄幾句的人際關系。 這里的寒暄指的是他們路過看到了來幾句噓寒問暖,包括不限于吃了嗎,冷不冷,病好了沒一類的日常對話,而我負責點頭搖頭,最后在話題結束的時候補上一句禮貌性的:歡迎回來。 “回來啦?”走神讓我花了一段時間在腦子里將這個聲音和一個名字對上號,“……大、大芥?” “哎!”名字很千手的忍者情緒非常飽滿地應了一聲,然后揮了揮手,神采奕奕地走了。 “?” 這不是第一個給出這個反應的忍者,但每次來這么一出,依舊阻止不了我頭上冒出的問號。 我是什么常駐npc嗎,為什么最近這些人任務回來總喜歡路過我家和我說幾句? 然后轉念一想,其實我頭上的問號已經夠多了,并在住下的這段時間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也不差這么一個,于是我很快地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后,一邊往擋風口縮了縮,順勢換了個姿勢托碗,繼續思索最初盤旋在腦子里的問題。 所以說,從一個身份可疑的闖入者到就快要融入其中的“桃桃”,這其中究竟經歷了什么呢? 我仔仔細細地將落地后的經歷一一復盤,然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什么也沒有,就仿佛和我突然轉折的生活軌跡一樣,它就是突然變成這樣的。 “怎會如此?”我喃喃地托著空碗喝了一口,不信地又復盤了一遍。 分明在我最開始,推開現在坐著的這間屋子的房門,當然也是我最初醒來的房門,跑到位于最中心的大門口時,我就差被他們用警惕又不善的目光扎成刺猬了,怎么在我一股腦報完死訊,心里都打算好報酬也不要就地跑路的時候…… “請等一下。”預備逃跑的我被一個聲音叫住,“你是誰?” “我、啊啾!” 因為各種原因而沒憋住打了個噴嚏,深感丟臉,沒臉見人的我在心里用力地抱住了一點用也沒有的腦袋。 救救,要怎么做才能拯救還沒開始就垮掉的氣勢。 然而事件還在繼續,人也還在耐心地等我的回話。 家庭教養出的禮貌讓我做不出背對提問人回話這種事,但轉過身之后,放空目光,再將焦距悄悄下移不接觸對方的視線,也并不是不可以。 于是我慢吞吞地呼吸,壓抑著鼻尖的癢意,再慢吞吞地轉回身,轉換的視野在一片色塊中短暫停留,接著變迅速下潛,落在了地上……的蘑、蘑菇上? 大道中央怎么會有蘑菇? 我的眼睛也慢吞吞地眨了一下。 算了,蘑菇也可以。 “我是momo,就一個傳訊人。”我癱著臉——實際上是自覺丟臉到家而失去表情地盯著土里冒出來的那一簇鮮嫩欲滴的蘑菇,語氣生硬且冷淡——當然也是同理而失去語言管理地反問:“請問還有什么事情嗎?” “本來是沒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