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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出人祖記憶后，陳軒還陷入久久的失神。

    雖然沒有堅持到最后，很多萬古謎題都沒解開，陳軒還是從中得到很多關鍵信息。

    比如之前人祖意志化身沒解釋清楚的一些東西，像星羅之戒，人祖化身說應該是洪荒大能鍛造的，但其實是人祖命那些大能收集材料、再自己鍛造。

    八部浮屠里只是一道殘留的意志體，很多記憶都缺失，陳軒這次通過智慧果回憶之后補全了很多。

    人祖孤寂的身影，依然留在陳軒腦海中難以忘懷。

    其中有一個印象深刻的畫面，人祖把自己晚年鉆研撰寫出來的新功法秘籍拿給人們看，卻因為功法不完善以及出現漏洞，而被人們質疑、詆毀，甚至有的還懷疑人祖是不是換了另一個人。

    因為人祖太過平易近人了，他變得蒼老、衰弱之后，反而不被人們敬畏。

    在人們心目中，人祖是光輝偉岸、完美無缺的，推演鉆研出來的新功法也應該是毫無缺陷的。

    這些人只希望人祖能源源不斷為他們創造新道則，卻永遠不會過問人祖為什么會變得極度疲憊、衰弱，為什么要在身體狀況很差的情況下繼續撰寫有漏洞和缺陷的新功法。

    偶爾有一兩個人為人祖辯解，也會被說成是人祖的孝子賢孫。

    對于這種情況，陳軒其實能夠理解，當一個能讓人人酒足飯飽的太平盛世出現后，總有那么一些閑人喜歡沒事找事。

    即便是陳軒自己的時代，也有少數人一邊看著免費書籍、一邊發泄不滿、惡意揣測寫書者，即便寫書者并沒有強迫誰看這本書。

    陳軒同情人祖的同時，也覺得人祖太過包容了，偉大者不應該孤獨落幕。

    “各位都看完了？”

    天智老人一句話，把陳軒還有其他時空真主從失神狀態中拉回來。

    陳軒一眼看過去，發現有的時空真主淚流滿面、有的咬牙切齒、有的義憤填膺、也有的像他一樣平靜失落。

    身邊的甄一，眼角掛著淚痕，暗暗握拳，看得出來有很大的不甘。

    “陳兄，你堅持到最后了嗎？”

    “沒有。”

    “我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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