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瑩這會兒正準備哭呢，聽見李燕玲的聲音，還愣了一下：“李……李燕玲同志，我這該怎么辦，這皮鞋綁帶扯了一個洞。”

    李燕玲拍拍她，道：“你看我們，該兇的時候就兇，不然你這樣是沒辦法做售貨員的。給你的棍子你要用，不要藏起來。”

    楊瑩點點頭：“我兇不起來。副主任讓我來想頂替這，我覺得我做不了。”

    李燕玲也知道最近商場售貨員接二連三的換，人手掉不過來，只道：“不管怎么樣，眼前先把事情做好再說。你要是做不好，調回去也沒臉是不是？”

    楊瑩這才點點頭：“好，我跟你學。”

    對面兩個男人見李燕玲和楊瑩嘀嘀咕咕說話，等不耐煩了，而且他們見對面的是兩個小姑娘，也不害怕。

    “哎我說你們，鞋子爛了趕緊給我們拿新的啊，我還要趕回去呢！”

    “就是，竟然拿壞的鞋子來忽悠我們，你們好意思么！”

    周圍的顧客也等得不耐煩了，一個一個開始催促起來。

    “是啊，我們也等了很久了，到底賣不賣？”

    “就是，該不會這鞋子真的早就壞了，所以這才拿出來忽悠我們吧？”

    “我看就是，不然你看這個售貨員這不是心虛了么！”

    那兩個扯壞鞋子的男人本來有點心虛的，但是這會兒聽見大家都這么說了，他們更加的大膽了，開始沖著楊瑩指手畫腳。

    “你們快點，還賣不賣了！”

    楊瑩聽了氣不過，起身道：“明明就是你們扯壞的，哪里是我拿壞的鞋子給你！”

    “別胡說，那鞋明明就是壞的，所以故意給我們扯！”

    “就是，要是不壞，怎么我們輕輕扯一下就壞了？”

    兩個大男人一唱一和，把楊瑩氣得半死，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說。

    周圍的人見這樣，原本覺得是這兩個男人扯壞鞋子，現在也不由得懷疑了。

    “哎喲，我看這兩人說的有道理啊，要是鞋子不壞，怎么扯一下就壞了？”

    “是啊，我也覺得有道理！”

    楊瑩見大家這么說，頓時著急了，轉頭看向李燕玲：“怎么辦啊？”

    李燕玲摁了摁她，直接把壞的鞋子直接扔上去，開罵：“你放什么狗屁！這鞋子就是你們扯壞的，口子還是新鮮的！我告訴你，這鞋子是牛皮的，新扯壞的和舊扯壞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舊的扯壞了，纖維老化，新的扯開還沒老化，有眼睛都能看出來。你別以為在這里放狗屁見能忽悠人！”

    對面兩個男人沒想到李燕玲這么兇，而且說話有理有據的，被震住了。

    楊瑩反應過來了，急忙點點頭：“對對對，新扯開的口子和舊的不一樣，你把你衣服剪開就知道不一樣！”

    周圍的人聽李燕玲這話，開始反應過來了。再聽了楊瑩的話，瞬間就清楚了，連布新剪開和舊剪開的都一樣，更別說這是牛皮的皮鞋了。

    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覺得對面的就是兩個小姑娘，還是不用怕。他們繼續厚臉皮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