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反向操作-《請用你的多巴胺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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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扯著羅蘭的皮衣袖,好像又突然變回了小孩子,“姐姐,我們吃什么呀?”
“走吧,我?guī)汶S便吃點(diǎn)。”羅蘭回過神,嘴上說著話,心里卻仍然在回憶著這個世界里沈毅的變化。沈毅因方曉玲的消失而變得更好,而她的消失卻沒有影響到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她不知道這兩種情況,哪個更悲哀一些。
“嗯!”方曉玲好像忘記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爽快地答應(yīng)著,跟著羅蘭走出了單元的大門。
過了一會,方曉玲自己一個人又回來了,她走到人工智能面前,看著那張從未仔細(xì)端詳過的面容,熟悉又陌生。
“理想中的仆人……”方曉玲呆呆地看著人工智能,恍惚中竟有種照鏡子的錯覺,“會改變的,不管是形象還是整個人的氣質(zhì)。”
“對不起客人,您沒有更改此形象的權(quán)限。”人工智能發(fā)出器械的聲音,將芳曉玲從照鏡子的錯覺中拽回了現(xiàn)實(shí)。
方曉玲饒有深意地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沒再說話,她聽到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轉(zhuǎn)身看去,羅蘭已經(jīng)將摩托車開到了單元門前,并對她鳴笛示意。
在剛才羅蘭說去取車的時候,方曉玲的腦海中劃過了已知的所有豪車,可她著實(shí)沒有想到,羅蘭竟然騎了一輛極為普通的摩托車過來,方曉玲費(fèi)了些力氣才爬上后座,她再次確認(rèn)了這輛摩托車,已經(jīng)不能用普通來形容了,甚至可以說是老舊,沒有電子打火系統(tǒng),需要擰完鑰匙以后,大力地用腳去踹才能啟動。
“這是你的車么?”方曉玲話剛說完,頭盔安全帶的扣子還沒扣上,就感覺一股強(qiáng)大的沖擊力帶著她竄了出去,要不是她下意識扶住了羅蘭的肩膀,自己估計就被甩出去了。
狂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吹得散亂,耳旁得呼嘯聲蓋過了一切,摩托車像一頭脫韁的野牛,瘋狂地疾馳著,方曉玲大喊著“慢一點(diǎn)!”可那聲音就像樹葉般被吹進(jìn)風(fēng)里,喊出的字符剎那間就被落下了好幾百米,壓根就追不上駕駛者的耳朵。
方曉玲只能緊緊抱著羅蘭的腰,將頭緊貼在她的后背上,雖然緊閉著雙眼,但她仍然感覺到好幾次,車子在拐彎的過程中好像要翻車了,可是每次提心吊膽以后,車身又迅速恢復(fù)到平穩(wěn)的狀態(tài)。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曉玲漸漸將頭抬了起來,用眼睛透過頭盔,左右看著路旁迅速閃過的樹木和路牌。又過了幾分鐘,她竟將頭盔摘了下來,用一手托在懷里,另一手只在拐彎的時候,才搭在羅蘭的肩膀。她開始享受被風(fēng)肆意吹散的感覺,好像自己空中飛翔。
“不用減速的,我沒事了!”方曉玲感到道路兩旁綠化帶的樹木越來越慢,這速度已經(jīng)不足以再讓她內(nèi)心感到興奮了。
“一直都是這個速度。”羅蘭繼續(xù)開著,“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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