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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多大，忘性這么大！”林母斥了一句。

    林小紅想用一孕傻三年來反駁，再想想她家小河也快兩周多了，算了，算了。

    林母也沒覺得是啥大事，“忘了就忘了，一會你不還和你三哥去買大缸么，不還要經過鎮子么，去吱一聲就是了。”

    林小紅摸摸鼻尖應下了。“娘，我家那仨呢？不知道野哪去了。”

    林母眼瞅著不樂意了，“啥也不知道就說我乖孫（女），她們跟著小眉、小雪她們去挖野菜了。大江可會過日子了，還說給明個暖房添個菜。”

    林小紅訕訕，她錯怪仨崽崽了，回頭她就道歉。

    “不會往山里走吧。”旋即又擔心起來。

    林母卻是不擔心，“小眉她們有分寸。”

    林小紅也不好再說，好像不放心侄女一樣。“娘，我看家里的豬圈、雞圈都收拾了，誰給收拾的？”

    林母：“你仨哥一起，里頭的土都給挖走了，年頭多了，土都進味了，刷也沒用，他們就給掘出來了，又鋪了新土，外邊也抹了新泥。這回一點味都沒了，省得你鬧吵。”

    “還抹泥了。”她都沒發現，“我是不咋得意那味兒。其實把豬圈挪后院多好。”

    林母瞪眼，“你可得了，豬多貴啊，看不著被人嚯嚯了咋整。”

    林小紅差點沒忍住翻白眼，不過也知道這時候豬算是家里貴重財產之一了，不放在眼根底下都不放心。

    大隊有一個算一個，家家將豬圈蓋在前院，跟集體鼻子失靈一樣。

    “行，行，就放前院吧。”

    她惹不起老太太。

    “你二哥已經看好豬糕了，過兩天就買回來。以后你給搭個眼就行，剩下的就讓他自己干。”林母也知道閨女忙。

    林小紅一點不帶好意思的，“我和二哥說好了，豬圈借他，活兒我不管，還得把豬圈弄干凈的。”

    還不忘為自己狡辯一句，“豬圈弄干凈對豬也好，省得得病。”

    林母還能不知道自家閨女啥德行，“你二哥在魚池，活不算太重，想養個豬就養吧。”

    其實二兒子攢錢是為了啥，他們也知道。

    林小紅試著勸說，“娘，其實二嫂是該看看的，家里賬上要是有錢，就讓她先把病治了。”

    她的觀念里，有病不能諱疾忌醫，更不能拖。

    林母也嘆口氣，“不好整。老二媳婦也不疼不癢的，又不是起不來炕，就渾身沒勁兒。老二還想帶她去省城，那得多少錢往里填，你大嫂、三嫂能愿意么。”

    林小紅知道人心都是自私的，換成她，也未必就能做到一點怨言沒有的。

    她能這么勸說林母，還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里頭又沒她的錢。

    想通這些，她也就不勸了。

    大不了，回頭幫二哥想想還有沒有來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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