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丑看著大小眼中怒火漸消的張遼,心中的悶氣總算出去了不少。 “張文遠,我姜丑這個賊匪,在你的眼中,可能不如一只螻蟻,但是,螻蟻也是一條賤命,也有在這個世道生存的權(quán)利。” “皇親貴戚、世家大族,還有如你等一般的土豪大戶們,吃著我們這些螻蟻們耕種的糧食,穿著我們這些螻蟻們織就的綾羅綢緞,住著我們這些螻蟻為你們營造的高門大宅,用著我們這些螻蟻為你們養(yǎng)的高頭大馬,到頭來,我們這些螻蟻反而食無一粟裹腹,身無片麻遮身,居無片擋寒,要凍餓而死、要勞累而死,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們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哪一樣不是我們這些螻蟻流血流汗弄出來的?反過頭來,你們吃飽穿暖,反而對我們這些螻蟻予取予求,生殺無度,天下又哪里有這樣的道理?螻蟻怎么了?螻蟻尚且偷生?賊匪怎么了?賊匪也要活命。” “常言道,‘殺人者,人恒殺之,皆自取之者’,方今之世,有千千萬萬如我這般的螻蟻,在生死之間徘徊、哀嚎、哭泣。為何?就因為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人上之人,不給我們留一條活路。” 姜丑的這一席話說完,眼見的張遼手中的短刃垂落下去,大小眼中,一片迷茫又帶著一絲痛苦之色。 話說到這里,口干舌燥的姜丑停住了口,不知何時,根叔等人,已經(jīng)聚集在了他的身周,所有人望著張遼這個大小眼,一幅虎視眈眈的模樣。 “張文遠!” 歇一口氣,姜丑一聲高喝,讓眼神迷茫的張遼清醒了過來。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民不畏死,奈何又以死拒之?成者為王,敗者寇,這些道理,相必你張文遠不會不懂吧?高祖斬白蛇,振臂一呼,自那時起,他也是一個賊匪,直到他坐上了未央宮中的那把椅子,他才從一個賊匪,變成了開漢的高祖的皇帝。張角,本來想坐那把椅子,可惜,本事不夠,變成了別人加官晉爵的墊腳石,而我,則變成了賊匪。我姜丑自知,沒有他那么大的志向,也沒有能力去坐上那把椅子,所以,我姜丑和我身后的這些父老兄弟所求的,只不過是找一個地方,按我們自己的想法茍活一生。” “當然,我這個賊匪,可能脾氣有點大,容不得一些畜生行徑。此時,我姜丑還是那句話,這個塢堡,我誓必破之,就想為溝底的嬰孩們討個說法,就想讓自己的這口悶氣散去。如你張文遠還要執(zhí)意阻攔,也想用我和我身后父老兄弟的腦袋做你的晉身之資,那就沒什么好說的,我姜丑和這些父老,只能拼上性命和你做過一場,如我們死了,一了百了,假如茍且得活,破堡的事情還是要做。賊匪也是人,也是男兒大丈夫,在我姜某的心中,一樣有一個準則,男兒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男兒大丈夫,當按自己的良心而活,活出自己的風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