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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羽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容易。

    他看著徐萬昌默默的收回筷子，臉上的笑意也全部消失了。

    眼珠轉動了幾下，方羽站起來，拿起酒瓶給徐萬昌倒了一杯酒。

    然后坐下來索性做出了一個聆聽的表情。

    徐萬昌看著酒杯，又轉頭看了方羽一眼，接著便看著桌子沉思。

    房間陷入了一陣寂靜，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方羽也不催促，就在那里靜靜地等著。

    終于過了兩三分鐘之后，徐萬昌慢慢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表姐肯定幫著你調查了勝華集團，覺得這個集團不行了，所以想要抄底收購過去對吧？”

    方羽也不掩飾，非常自然地點了點頭。

    徐萬昌卻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把掉在桌子上的菜重新夾起，放到了一邊：“這件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你表姐幫你調查那些也不是真正的內幕！”

    方羽眨了眨眼睛：“表姐夫，那您就跟我好好說說唄。”

    “嗯……”徐萬昌看著天花板用衛生紙擦了擦筷子，“這件事情最大的阻力就是兩個關鍵點。”

    “第一，勝華集團這件事情盤子太大，一般人接不住！”

    “而且，現在內部也是灰暗不明，上面的人只是有這個想法，但根本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真的出手！”

    “另一方面，勝華集團確實積弊良久，所以面對島國那面的競爭，壓力太大了！”

    “你應該也查過，現在勝華集團已經停產了，就是因為很多項目全都丟了！”

    他皺著眉頭夾起一塊菜放進嘴里嚼了嚼，看起來非常心煩。

    徐萬昌接著說：“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現在的勝華集團已經沒有任何競爭力了。”

    “這就是一個……”他用筷子比劃了幾下，“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而且現在最糟糕的是這個惡性循環已經到了崩潰的關鍵點上！”

    “這艘大船要是沉下去損失太大，可要是修修補補繼續往前走，卻又是一個大大的拖累，實在是難搞啊！”

    “你真的想好了？”他轉頭看著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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