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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猴沉默不語。姬行歌并不知道,在自己的成長生涯里,母親雖然缺席但從未忘記她,每年都會找機會遠遠看一眼,直到她長大成人。要不然,她怎么會一眼就認出來?
叫她親手殺了女兒,那是不能的。但若叫她為此放棄多年的夙愿,那也是不能的。總有些事高于愛情,甚至高于生命。
她的心思姬行歌不懂,凌步非和應韶光也不懂,但冷秋風在魔宗混了三十年,他懂。
既然有希望爭取,又何必打破頭?想殺一個化神魔修畢竟不是易事。
他便道:「申猴,你就這么相信子鼠嗎?」
申猴向他看過來,眼神冷冽:「你和子鼠的恩怨,跟我沒關系。」
「我與他何來恩怨?」冷秋風淡淡說道,「玄炎門里害我的是老掌門,進黃泉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與他作對,只有一個原因,他會毀掉我想要的未來。」
申猴微微蹙眉。這一點上,她倒是相信冷秋風,因為他不但是魔修,還是一個成功的作品。
「什么意思?」
冷秋風轉向魔尊法身:「收回玄炎門的時候,白姑娘把我從養魔池里救了回來。她告訴我,有了我這個例證,以后再有人被魔氣感染,她可以給別人施術了。申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申猴目光微微震動。這意味著,以后魔修不會再被腐蝕心智,不再被當成邪物除掉,能夠和仙門一樣存世。
「你覺得子鼠明不明白這點?可他選擇了什么?把魔尊法身喚醒,讓它侵占白姑娘的神智,把她改造成沒有七情的冰冷的傀儡!就算你們成了九州大地的主人又怎么樣?未來真的比白姑娘選擇的要好嗎?」
申猴答不上來。
姬行歌看出她動搖了,接道:「母親,如果世界真的是那個樣子,你當初就不必離開我們父女了。」
申猴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下了決心:「我不能因為你們幾句話,就否定自己幾百年的人生。但你們所說也有道理,所以,我交給命運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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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玉鳴簽筒里的簽盡數飛出,「怦!怦!怦!」重重落下,激起溟河層層浪花。
子鼠捏起劍訣,用力一劃,溟河水被吸起。
辰龍一指點出,道道藍光垂落,如繩索系住腳下的溟河,隨后嘿然一聲,這條蜿蜒滾蕩的河流生生拔起,如同一條巨大的黑龍,騰飛于天!
仙君倒抽一口涼氣,這可是溟河,之前向它借水還在情理之中,現在居然把整個溟河給掀起來了!如此實力,簡直駭人聽聞!
「防御!防御!」他們大聲喊著,提醒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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