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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活著。”白夢今堅定地說，“他繼承了你們的衣缽，登上化神之巔，即將成為無極宗宗主。”

    隨著她的話，江風(fēng)辭緩緩露出了笑容：“好，好……”

    這反應(yīng)讓眾人松了口氣。對她的話有反應(yīng)，說明江老宗主所保存的靈智足以回答問題。

    “不過，他現(xiàn)在遇到麻煩了。”白夢今話意一轉(zhuǎn)，盯著江風(fēng)辭，“如果不能解決的話，也許他會像他父親一樣，被冠上通敵的罪名。”

    江風(fēng)辭的笑容停住：“通敵……他爹……”

    “對，他的父親凌云舟，您的愛徒，記得嗎？”

    “云舟啊……”江風(fēng)辭念完，停住了。

    無念真人著急：“什么意思？江老宗主，凌云舟有問題嗎？”

    藥王擰緊了眉頭，察覺到不對勁。

    白夢今緩緩問道：“江老宗主，您后來見過凌云舟嗎？來到忘川林以后。”

    江風(fēng)辭慢慢道：“他走啦……”

    白夢今心中一緊，其他三人也都提起了心。

    “什么叫走了？他來過這里？”

    “他……救了一個女孩……送她走了……”

    白夢今不由上前一步：“那個女孩長什么樣？您還記得嗎？”

    然而江風(fēng)辭殘余的靈智并不足以回答這么復(fù)雜的問題，反復(fù)問了幾遍，顛來倒去只知道是個十來歲的女孩。

    胡二娘在心中算了算，低聲道：“從年紀來看，確實有可能是你的母親。”

    江風(fēng)辭的目光緩緩抬起，看著上方懸停著的陰陽傘，又說：“這是她的東西……啊，是你啊，你回來了……”

    白夢今按住胸口。

    好了，確認了。

    子鼠沒有撒謊，他確實救過她的母親，并且把她送出了溟河。

    只是，他到底是撿了凌云舟的軀殼，還是他就是凌云舟本人？

    “江老宗主，他真的是凌云舟嗎？”

    江風(fēng)辭許久沒有說話，不知道是無法理解，還是沒有必要回答。

    藥王憐憫地看著她：“你怎么想？”

    白夢今緩緩搖頭：“這只能證明，子鼠確實在此處得到了凌云舟的軀殼。”

    無念真人點點頭：“江老宗主畢竟只余魂魄，所知所言并不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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