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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夢今深吸一口氣，抬起的眼睛里，魔光不停地閃動。

    那心魔再接再厲：“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枉費活了這么多年，竟被小恩小惠收買了，甚至還想替天行道。你若是天道所鐘，怎么會被迫走上魔修之路？元嬰天劫又怎么會是金雷？魔修本就為天地所不容，你連這個都認(rèn)識不到，前世枉活了千年！”

    “你替天行什么道？他們害你迫你，叫你吃了千年的苦，背了千年的黑鍋！然后呢，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不行了，就想叫你出力救世。你是什么大冤種，吃了那么苦，最后還要為他們犧牲。”

    “想一想前世，想一想這些所謂正道的嘴臉，想一想他們曾經(jīng)怎么對你的。好不容易重生回來，難道不應(yīng)該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嗎？”

    “你費盡心思去無極宗，不是為了扶助所謂的少宗主，不是為了讓那些前世的仇人過上好日子。你應(yīng)該……”

    “閉嘴！”白夢今一聲低喝，眼中魔影重重，不為人知的戾氣此刻毫無顧忌地在臉上展露出來。

    “誰害我，誰欠我，我心中清楚得很。”屬于玉魔的冷酷出現(xiàn)在她身上，“我之人生，何用你來指指點點？”

    “什么替天行道，我只知一切順心而為。”

    “有人害我，我便報仇。有人愛我，我亦回報。從始至終，不過如此而已。”

    “害我的，是岑慕梁，是寧衍之。我終有一天會討回公道。其他人不曾害我，甚至有恩于我，我為何不能救人？不能回饋？你又憑什么規(guī)劃我該做什么？”

    “我與他們在一起，是因為他們得我歡心。我今日之所為，不過是我想活在這樣的人間。”

    “魔心靈身，你以為我跟他們不是同類，跟你就是同類嗎？”

    “我是不是魔，無關(guān)緊要，我只是我，誰都別來定義！”

    最后一句話出口，她身上靈光四溢，驟然之間將那些魔物擊潰！

    枯葉小筑內(nèi)，魔光不停地被消解，一點點凈化如初。

    白夢今眼中的魔影逐漸褪去，重新恢復(fù)平靜。

    外面，姬行歌掃除最后一個魔物，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了，不禁驚喜：“你們看，是不是白師妹已經(jīng)過關(guā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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