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四:你也該來接我了,對吧?-《他在心尖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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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從里面出來,溫停雪第一個迎上去,問:“醫(yī)生,我爺爺怎么樣?”
垂首站了很久的郁溫禮慢吞吞抬頭。
黑漆漆的眼里霧沉沉的,看不到一絲情緒。
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線。
醫(yī)生取下口罩,嘆氣道:“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但郁老的身體狀況實在不便于手術(shù),只能暫時依靠于儀器。”
言外之意,可以準(zhǔn)備后事了。
郁溫禮愣了幾秒,眼珠輕微轉(zhuǎn)動一下后,緩慢垂眸。
郁文和溫槿妍好半晌沒有反應(yīng)。
郁知書是最淡定的一個,“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進去看爺爺?”
醫(yī)生說:“渡過今天的危險期,明天可以就安排。”
“……好。”
郁知書點頭,然后到旁邊給父母打電話。
快到晚上的時候,郁家大伯和大伯母趕到醫(yī)院。
大伯母已經(jīng)哭過一陣了。
現(xiàn)下見到家人,又是一陣。
郁溫禮始終表情淡淡,好像并不傷心,父母親人抱頭痛哭時,他就抱臂在旁邊站著。
冷漠的像個陌生人。
但溫停雪知道,他不哭,不難過,是堅信爺爺不會離開。
或許,也不是堅信,而是執(zhí)念。
一晚上過去,誰都沒有離開。
七個人就死守在病房外。
好像這樣就能阻止死神的步伐。
早上八點左右,醫(yī)生進去一趟后出來通知:
“病人已經(jīng)安全渡過危險期,中午的時候護士會安排你們進去探望,但只能去一個,你們決定一下。”
大家一致同意郁溫禮去。
郁溫禮沒說話,輕輕點了下頭。
中午,溫仲恩和虞秀秀過來送飯。
大家都吃的很少,郁溫禮幾乎沒吃,就喝了點水。
直到被護士叫去換衣服,他才稍稍提點精神。
-
病房。
各種儀器滴滴響著。
郁溫禮進來時,郁爺爺剛醒。
眼眸微睜地躺在病床上,聽見動靜,很遲鈍地動了一下眼珠。
渾濁眼里沒什么神采,像是看不見的盲人。
好一陣才認(rèn)出來人是自己的孫子,但臉上做不出什么表情。
只能呆呆地看著他。
被病痛折磨的這幾個月里,郁爺爺早已顏色憔悴,形容枯槁。
如今又被各種管子插滿全身……
郁溫禮艱難地閉了閉眼,勉強笑說:“爺爺,你養(yǎng)的臘梅都開了,一一拍了好多照片,等你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了,我慢慢翻給你看。”
郁爺爺一言不發(fā)地盯著他。
無論他說什么,爺爺都是這副表情,死死的,靜靜的,盯著他。
好像表達了千言萬語,也好像是某種指責(zé)。
郁溫禮假裝沒看見的繼續(xù)說著。
一晃,一個小時就到了,護士喊他離開。
郁爺爺終于有了反應(yīng)。
郁溫禮很難用某個詞匯,或者某種形容來描述爺爺此刻的狀態(tài)。
如果非要說,那就是漂浮在海洋上的人,好不容易看見一根浮木,拼了命也要抓住的決絕。
郁溫禮感覺心頭被猛地一撞。
刻意被忽略的情緒,在這一瞬間海嘯般將他淹沒。
他聽不見護士說了什么。
天地萬物間,只剩下爺爺看他的眼神。
充滿懇求與希冀,以及某種病痛下的灰敗。
下一秒,所有情緒消散,只余下難言的窘迫。
郁爺爺絕望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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