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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宋學長最近挺慘的。”

    “怎么了？他不是在Sivan實習嗎？”

    “在Sivan還慘啊？那可是全球最大的廣告公司！畢業生想進都難，何況他還沒畢業。”

    “誰讓宋學長能力出眾呢，不過，你說慘，什么意思？”

    眾人齊刷刷看向最開始說話的女生。

    女生如實道：“前幾天跟畢業的學長聊天，他剛好也在Sivan，他說職場站隊，宋學長不愿意，直接得罪兩方領導，最近日子挺難過的。”

    “不會吧？宋有平日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那他怎么辦啊？外企的競爭壓力那么大，宋學長不會轉不了正吧？”

    女生聳肩，“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宋學長有單干的意思。”

    “單干？”眾人愣了一瞬，隨即笑道：“我覺得可以。”

    “說句實話，宋學長能力那么強，真的可以自己開公司的。”

    “對啊！如果宋學長的工作室能辦起來，我們大四實習就有地方去了。”

    -

    晚上。

    一張素描畫完，溫停雪靠在椅背上出神。

    今天下午的八卦她雖然沒發言，但心里還是惦記著的。

    畢竟宋有對她不錯。

    從入學到現在，他幾乎都在幫她。

    他如今遇到難處，她沒道理不問問。

    離開畫室，溫停雪就給宋有去了電話。

    但他那邊遲遲沒接。

    就在她做好自動掛斷的準備時，那邊突然就通了。

    “宋……”

    剛開口，嘈雜聲灌了一耳朵。

    溫停雪被刺的直瞇眼，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打錯了。

    直到熟悉溫和的嗓音順著電流傳來，帶著隔離一切的魅力。

    “喂？”

    溫停雪立刻道：“學長，是我。”

    “我知道。”他笑，聽聲音挺愉悅的。

    溫停雪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短暫沉默里，那邊安靜不少。

    似乎是他在往外走，隱約還能聽到道歉聲。

    “怎么不說話？”他問，染著夜色的嗓音有些涼。

    溫停雪在湖邊的柳樹旁蹲下，“我聽說，你最近不太開心？”

    怕惹他難過，她語氣放得很輕。

    “……”宋有默了一瞬，“是有點。”

    驟然低落的情緒，掩都掩不住。

    溫停雪低頭摳了摳膝蓋，她跟宋有說熟不熟，說不熟又有各種情意在。

    這種生人之上，朋友之下的感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那，能跟我說說嗎？我當你的樹洞。”

    小心翼翼的詢問鉆進耳朵，宋有抽煙的動作一頓。

    這段時間打電話問他狀態的人不少，但能讓他真切感受到關心之意的，只有她。

    一直以來強壓的傾訴欲在此刻達到頂峰。

    宋有滾了滾喉結，將煙用力摁滅在欄桿上。

    一同被熄滅的，還有即將吐口的負面情緒。

    “可以見面聊嗎？請你吃頓飯。”

    宋有望著一點點墜入黑海的帝都，緩緩問。

    他語氣很低，是溫停雪從未聽過的低。

    “好啊，”她心頭一軟，隨口就答應了。

    等反應過來，抿抿唇，問：“什么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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