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法很快被遏制住,陳拾俯下身子,手指探了探朱屠夫的鼻間,確定氣息全無,隨后揚長離去。 河水旁。 借著殘月,陳拾用長劍拋個洞,脫下沾有血跡的外衣和靴子,將其掩埋。 河水清澈,洗凈長劍上的血跡。 “嘶···” 痛楚襲來,低頭,腰間的傷口在流血。 陳拾撤下袖口的布條,繞著腰部纏繞一圈。 “不會傷到腎吧?” 陳拾捂著腰間,惴惴不安。 如今他殺掉朱屠夫,官府一查,再結合早上他和朱屠夫在鬧市中起爭執,必然會查到他身上。 “還來得及。” 陳拾不能跑路,他不愿丟下季桃。 竹屋外。 陳拾搖搖晃晃,推門而入。 “信哥哥!” 季桃手中的端著的碗差點掉落。 “你這是怎么了?” 見陳拾如經歷一場大戰般虛脫,季桃心急如焚。 “沒···沒事。” 陳拾放下長劍,順勢接過季桃手中的碗,一飲而盡。 不經意,季桃和陳拾的指尖觸碰。 季桃身子觸電般一顫,面頰潮紅,身子僵硬,膽小的她用明亮的眼睛偷偷打量著陳拾。 深邃斑駁的雙目,棱角分明的臉頰,一舉一動,輕而易舉攪動少女的心。 季桃的蔥蔥玉指無處安放,只得擺動著布衣衣角。 “啊···” 陳拾鄒起眉頭,腰間的血肉再次撕裂。 “你···你受傷了?” “還有血?” 季桃完全不敢相信。 “沒事···我沒事。” 陳拾瞳孔放大,胸口一陣絞痛,眼前一黑,仰天倒地。 “信哥哥!” 如此情況,季桃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蹲下小腿,使出勁將陳拾拽到床上。 “嗚嗚嗚。” 季桃手足無措,眼淚直落。 “信哥哥···” “你不要死啊!” “不要丟下季桃一個人啊,你答應過伯母,要照顧我的。” 季桃搖晃著昏迷不醒的陳拾,哽咽道。 “都怪季桃···季桃是個災星,季桃是個累贅。” 秦朝重農耕和戰備,自然重男輕女。 像季桃這樣的女嬰,除非出生在世家大族,否則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她一生平凡的命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