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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費罷。

    然則觸及今寧公主一雙仍泛著水光的明眸，他這話默默吞了回去，一如往常地?zé)o法拒絕她任何一個要求：“好，都聽你的。”

    外面的閑話，他不是沒有聽過，只是他卻是不在意的，他相信她也不在意他瘸了此一事實，但他知道她卻十分在意旁人把他當(dāng)個笑話來議論。

    倘若說當(dāng)年他對她一見鐘情之后的很久時間里，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是他在一廂情愿，那么結(jié)為夫妻之后無數(shù)個日夜相擁而眠的日子里，她的心已經(jīng)在慢慢向他靠攏。

    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夫妻一體，自當(dāng)榮辱與共。

    今日若他阻止她為他討個公道，無異于把她身為公主的驕傲放在塵埃之下踩爛，更會將她推得離他越來越遠(yuǎn)。

    他不能這么做。

    好不容易如愿以償，放棄一切尚主，做她的駙馬，這些年來膝下空虛，也好不容易勸她放下，不再鉆牛角尖，四處尋醫(yī)問藥，甚至還起過給他納妾的念頭。

    她想為他做的，他不能再拒絕。

    正如他想為她做的，她自來理所當(dāng)然一般，他也應(yīng)當(dāng)欣然接受。

    夫與妻，互相扶持，方能長長久久。

    蘇秉屏不知道的是，今寧公主心中所打算的，其實并不止她說出來的，低調(diào)了這些年，她本以為她的相讓，會讓她澹出那些人的視線。

    然則，是她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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