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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此一來，戶部首官最后落于誰手，卻是說不好了。

    “在想什么？”莫息久不見夜十一說話，知她在想事情，就是不知她是在想阿和的親事兒，還是由阿和的親事兒延伸出去的其他事情。

    “我想我?guī)煾噶恕！币故粵]有隱瞞，一言道出她之所慮。

    莫息立刻懂了，放下手中的小繡繃，伸手握住夜十一的手：“我現(xiàn)在無法向你保證事情的進(jìn)展，會(huì)不會(huì)如我們所愿，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想要護(hù)之周全的人，他們……不會(huì)死。”

    不會(huì)死……他只能保證不會(huì)死。

    夜十一瞬間就明白了：“十年前，我選擇丟棄夜家女此身份，離開前讓祖父與二叔想法子急流勇退，雖也有夜氏族人殞命，卻也保存了七八成的枝葉。”

    “十一，你別多想……”提起夜家舊事兒，莫息心緒開始不穩(wěn)，他怕她一多想，又要干出令他追悔莫及，想補(bǔ)救也補(bǔ)救不了之事。

    “一將功成，少不得白骨鋪就，成王敗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兒有那么容易，誰又那么容易？”

    “成大事者，傷亡犧牲，在所難免……”

    夜十一緩緩下榻，僅著寢衣的她站在有些無措的莫息跟前，一正本經(jīng)地福身：“夫君能保證他們性命無憂，為妻便知足了。”

    一聲夫君，一句為妻，如同鐵錘敲在鼓面上，冬的一聲巨響，令莫息的心直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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