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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了口氣兒。

    全身放松下來，莫息轉(zhuǎn)身往大車那邊走：“我還有事兒，你長話短說。”

    王肆還處于抓瞎的狀態(tài)，奈何眼見姐夫就要走了，她本能地趕緊跟上，邊小跑跟上，邊回道：“姐夫，我發(fā)現(xiàn)長姐這幾日來，精神不是很好，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我問長姐，長姐總說無事，姐夫可知，到底因何？”

    “你不信，你便跑來問我？”莫息捏了捏眉心，站在大車前回身與王肆說道：“你長姐不跟你說，自有你長姐的道理，你也不必再來問我，我自是站在你長姐那邊的。”

    怎么可能告知你。

    王肆聽出弦外之音，一張俏臉垮了下來，撒嬌式地長長綿綿地喚道：“姐夫……”

    永書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這位王二小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一撒起嬌來，還真是要人命啊。

    照菊倒是習(xí)以為常，二小姐同大小姐撒嬌，自來是這副模樣，且還好使得很，偏就換在大姑爺這兒，嗯，不好使了。

    “你既是能瞧出你長姐精神不濟(jì)，那你便應(yīng)當(dāng)不讓你長姐操心。”莫息敲打著王肆，希望王肆在京城的行事能收斂些。

    王肆心中一咯噔：“姐夫此言何意？”

    “京城不是瑯琊，此乃天子腳下，權(quán)貴遍地都是，即便你貴為瑯琊王氏二小姐，大有可能繼承整個(gè)瑯琊王氏，那也得是你招婿上門，坐上瑯琊王氏嫡支家主與王氏一族族長之后。人心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也遠(yuǎn)比你在瑯琊接觸到的那些人要復(fù)雜得多，特別是這些自小浸泡在皇城根下的權(quán)貴子弟，不管嫡出庶出，皆是各懷鬼胎的魑魅魍魎。”莫息是真的有要緊事兒要辦，只能言盡于此。

    倘若非是自已的小姨子，十一又十分愛護(hù)這位小姨子，他是半分也不想操這個(gè)閑心。

    莫家大車緩緩起行，越走越遠(yuǎn)，直至轉(zhuǎn)過街道看不見，王肆仍呆立原地。

    照菊有些擔(dān)心：“二小姐？”

    王肆沒應(yīng)聲，神色恍惚地翻身上馬。

    她本來很是得意，覺得京城子弟也不過爾爾，經(jīng)莫息如此一敲打，怔忡著兩腿一夾馬腹，慢慢騎著馬兒往競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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