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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殷掠空對此沒有異議，她知夜十一脾性，倘真心待一個人，便會力以赴。

    當初她遠在浙江被病亡，回到京城后方知，那時夜十一便到殷家去鬧了一場，可惜夜十一終非殷家人，縱真想為她討個公道，她父母咬死了她已病亡，縱是靜國公府大姐，也是無可奈何。

    按目前而言，楊蕓釵確實很得夜十一信任倚重，會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楊蕓釵這般實言同她道，嚴然也未將她當成外人，這讓殷掠空有些猜想，她往通前廟后院的月洞門看眼，確定毛廟祝尚在前廟后，她遲疑地問：

    “楊姐是否曉得……我的真實身份？”

    “是?！睏钍|釵干脆地答道，“自知你，大姐姐便并瞞過我。所以你不必有所顧慮，有話兒便，同為大姐姐信任的人，我與你，其實沒什么不可直言的。”

    殷掠空時刻保密著身份，隨著對毛廟祝日漸深厚的親情，她心里的負擔也日日漸沉，她獨約楊蕓釵來，確實有些話兒想問楊蕓釵，而這些話兒事關夜十一安危，能不拐彎，她也不想拐彎。

    “如此，便好了?！币舐涌彰虺鲂Γ皼]想十一對你已這般信任，那么我想的，或許會令你不快?！?

    楊蕓釵不介意：“沒關系，請吧。”

    “你能向我保證，無論做什么，無論有什么野心，永遠都不會傷害到十一么？”殷掠空直言平述道。

    “野心？”楊蕓釵反問，“我能有什么野心？”

    “我不管你有什么野心，旁人或許看不出，但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么？”殷掠空道，“甚至十一，你覺得十一看不出來么？”

    “大姐姐看得出來?！比缤瑮钍|釵自已所言，她確實也做到了對殷掠空直言：“但我沒想到，你也看得出來，我表現得那么明顯？”

    “不，你隱藏得很好?！币舐涌論u頭，“可倘若你真沒野心，只是想平淡地生存下去，當時你便不會散盡家財，只為了進靜國公府。第一回十一不準，第二回十一準了，倘換做旁人，約莫在第一回失敗后，便也放棄了，可你沒有。你有野心，同時你也有這個資本。楊姐，你并不簡單。”

    楊蕓釵有些震驚，她倒是未曾想過，從未見過幾回面的殷掠空居然能這般了解她。

    “不管我有什么野心，只有我還在大姐姐身邊一日，我的野心便不會出現。”楊蕓釵做出承諾，“我可以答應你，縱日后我與大姐姐各自婚嫁，相距咫尺或天涯，也不管我的野心會做到什么程度，只要對大姐姐有害的，我都不會做?？v那時會付出我的性命，我也絕不會做出一絲一毫傷害大姐姐的事兒?！?

    殷掠空目送著楊蕓釵芝晚坐上夜家大車離開，直至拐角看不到，她方慢慢走進土地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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